此話一出眾人議論紛紛,都知道這春苑樓與天鳳門有淵源單頁不至於讓首座弟子來當花魁呀。老鴇也是十分的不自在,雖然舒了一口氣但是這妮子隨口就說出了自己的身份讓她也覺得十分不妥,畢竟要讓天鳳門背上一個滿派婊子的罵名可不是什麼好事,其實天鳳門裏的姑娘在這裏隻賣藝不賣身。七仙女聽了更為驚奇,傳聞中天分卓絕的關門弟子居然就是珍珍師姐,難怪三年師姐不接客原來去閉關了,但是從沒見過珍珍師姐的武功出眾啊,師姐藏得太深了。大仙女見到現在的形勢趕緊喊道:“朵兒妹妹,他是我師姐,妹妹快回來吧,別讓姐姐為難了。”然後回身對站在高樓上的嶽珍珍抱拳:“師姐,朵兒妹妹是我們的朋友,救過我們的命。”大仙女沒有向下說,但他的意思是讓師姐買他一個麵子,雖然關係不是十分交好但是憑借這天鳳門中的七仙地位是可以有這點麵子的。
野玫瑰,野芳自是發而幽香,但是渾身是刺,碰了就要挨紮誰也避免不了。趙朵兒今日在此處鬧事並且差一點給天鳳門招來大禍這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換做別人有天鳳七仙作情麵不會在做什麼,但是他不是別人,天鳳門首座大弟子,天琴籟魔音嫡傳之人,掌門接班人正值青春年少一身傲氣見到趙雲薇在自己的地盤上鬧事自是不會做事不管,更重要的是她要立威,以今天他的武功足以鎮住天鳳門任何一名弟子。還有一點,他嫉妒,眼前的趙朵兒讓她這個自幼被捧為天才的人很不舒服。
但是他選錯了立威的對象,趙雲薇不是他們想的野玫瑰,而是荒野中的狼毒花,愛他的人,她一命為藥,傷她的人,她以命化毒。顯然現在的趙雲薇就是毒。她抬頭看著嶽珍珍,聲音很冷:“他的命今天必須留下,我不管你是誰,請不要攔我,為了這樣一個浪蕩不羈的惡少讓七位姐姐難做,這樣的人必須死。”說著琴抱在了胸前。
七位仙女此刻明白了她為什麼會這樣,她恨色鬼,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恨之入骨。他們突然想起了華雄死的場麵,讓他們從心裏發寒。
“聽姑娘的意思是要非打不可了。”這是他想要的結果,但又不能讓旁人覺出來。
“如果嶽姑娘想要保下他的命,就挑斷朵兒的琴弦再說吧,否則阻攔的人都要死在我的琴下。”琴弦就是劍鋒,趙雲薇很直白下了戰書,而且是以最狠的方式下的,琴就是命。
“好大的口氣”嶽珍珍自樓頂一躍而下,像是天上仙女飄於半空,但是一陣刺耳的琴聲隨之而來,籟魔音,魔女下凡。魔音尖尖刺耳,碎人五髒。天鳳七仙剛欲阻攔卻急忙運功抵製琴音,此刻一點也鬆懈不得。幸好大多數人都逃了,餘下的夥計全都吐血而傷,體質弱的已經一命嗚呼了。嶽珍珍玉指飛快的撥動著琴弦,向著趙朵兒,似群魔亂舞,翻江倒海。
趙雲薇沒聽過這麼難聽的琴聲,也沒見過威力這麼大的琴音,但是他看了出來嶽珍珍的功夫還沒到家,否則此刻自己早就傷及內髒了。凶惡醜自是不敵真善美,邪惡終究被正義淨化,趙雲薇的琴音就是真善美,四處好似魔氣纏繞,唯有趙雲薇的周圍,琴聲悅耳,似囊括了大好河山,音波似水紋般微微蕩漾,使人心境使然,天鳳七仙的緊張也鬆緩了些,痛苦哀嚎的人也止住了哭叫聲,野芳發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陰,優美的心境慢慢的淨化著魔氣。二人不斷地變換著手姿,每一次變換就是一記琴音,一次內力的對碰。來來回回鬥了不下數百回合,樹上的葉子落了大半,二人頭上的簪子也不知何時丟落,皆是長發披散,像是兩個魔女爭鬥,不分生死不罷休。
天魔亂舞,歌舞升平,鶯鶯燕燕,血雨腥風。趙雲薇每一招都能拆,每一招都被破,二人鬥得難舍難分。嶽珍珍心裏犯了嘀咕,哪裏冒出一個武功如此了得的女孩,這下子可麻煩了,無法在眾人麵前立威也就罷了,這可怎麼收場,看那趙朵兒沒有半點要停的意思,自己挑的事要是作罷不被他人恥笑啊。
趙雲薇繼續自己的山水傑作,琴琴無情,美景中殺機四伏。而在此時遠處又響起了玉簫之聲,微微寒波般飄來聲音纏繞在兩股琴聲之間,輕而易舉的將截然不同的兩股琴音融合一體,殺氣盡失,隻有柔和之音在巷子裏回蕩。
“姑娘,我這春苑樓可禁不起折騰,還是不要糟蹋這夜色美景,珍珍,你可是學成本事,脾氣也見長啊,在這裏與姑娘動手是不是想拆了這春苑樓,讓人們明天都說我派之人都是肮髒下流之輩啊,你太不懂事了。”在遠處一位蒙麵的女子,手持玉簫,剛剛說話的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