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地鋪?周小魚怎麼也沒有想到,代宇晨會那麼乖,不到床上去睡,難道是怕她不開心嗎?周小魚搖了搖頭,不過這樣總比在外麵的沙發睡好多了,起碼周小魚不用思念難當了,他現在人已經在自己的麵前了,心也欣慰了許多,她躡手躡腳的爬上了床,安穩的睡著了。
禁閉第五天:被禁閉的這段日子,周小魚是第一天睡的如此舒適,一覺天亮,她起來時,發現早餐已經放好了,代宇晨卻已經離開了,難道感冒沒有好,又去醫院了,周小魚心情又恍惚起來。
周小魚無法再保持沉默了,晚上代宇晨一開門進來,她就忍不住開口了“你的感冒好了嗎?腰還痛嗎?今天去哪裏了?”
“還可以,去醫院了!”他隻說那簡短的一句話,就進了洗澡間洗澡去了。
周小魚站在洗澡間的門口不斷的來回走著,怎麼他看起來,不像是感冒的樣子,要說心情不佳才是真的,難道是生了什麼大病嗎?周小魚正思慮著,代宇晨突然推門出來了,差點撞到了心事重重的周小魚,周小魚慌忙後退了幾步。
代宇晨抬起頭看了周小魚一眼,馬上避開了眼光“你有事?”
“沒有,隻是……你真的隻是感冒嗎?”周小魚羞澀的同時,又退後了幾步。
代宇晨眼睛中突現一絲希望,又似乎破滅了,他隻是用鼻子哼了一聲,走到地鋪前,掀起被子躺下了。
周小魚偷偷的看了他一下,發現代宇晨已經閉上了眼睛,似乎睡著了,周小魚悄悄的爬到了床上,關掉了床頭燈,眼前一片漆黑,她能聽見代宇晨粗重的呼吸聲,在安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他是不是不舒服呢?
周小魚這一夜失眠了……
她總是覺得代宇晨在不停的翻著身,偶而能聽見他起來去洗手間的聲音,周小魚突然有一種期待,希望他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能直接睡到床上來,當周小魚聽見代宇晨往回走的腳步聲時,馬上屏住了呼吸,閉上了眼睛,當聽見他又回到了地鋪上,竟然有種異常失落的感覺,一種難耐的痛在不斷的升騰著。
禁閉第六天:差不多一周了,代宇晨總是表現的十分冷談,白天不見人影,晚上才回來,今天亦是如此。
周小魚坐在床上斜著眼睛瞥著他,代宇晨從洗手間走了出來,打了個哈欠,似乎有些疲倦了,他赤露著上身,露著健碩的肌肉,粗壯的手臂,周小魚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當發現代宇晨抬頭看她時,周小魚馬上不好意思的移開了眼光,頭向裏一歪倒下來。
代宇晨坐在了地鋪上,似乎在運著氣,他看著頭朝裏倒下的周小魚,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眼神裏充滿了疑惑,代宇晨搖了搖頭,伸手關掉了床頭燈,頭倒在了枕頭上,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他已經連續失眠了幾個晚上了。
周小魚發現燈關上了,馬上睜開了眼睛,內心卻此起彼伏的波動著,她害羞的摸著自己的臉,她是怎麼了,此時她居然強烈的盼望著代宇晨,盼望著他的癡迷的神情、他的眼神、他的擁抱,他的吻,他的撫摸……甚至隨之而來的激情。
周小魚感覺到血管中的血液加劇了流動速度,充斥著她的神經,她馬上坐了起來,感覺到異常的燥熱,周小魚體內的去甲腎上腺素在聚集著,她的血管收縮著和神經傳導帶來的感覺,讓周小魚幾乎都氣惱了,她掀起了被子,跳下了床。
代宇晨馬上感覺到了周小魚的異樣,伸手打開了床頭燈,奇怪的看著她“怎麼了?”
周小魚尷尬的不敢轉過身來,支吾的說“做噩夢了!”
“做噩夢了?”代宇晨站了起來,走到周小魚麵前“嚇醒了,是嗎?”
“是的!”周小魚理了一下頭發,舒了口氣,目光四處躲閃著“現在好多了,休息吧!”
“我到床上來陪你……”代宇晨抓住了她的手,真想將她抱在懷裏,可是他必須控製自己,他不能將這幾日的努力都白費了。
周小魚點了點頭,代宇晨高興的將被子抱到了床上,兩個人背對背的躺了下來,那樣的距離讓周小魚的內心又出現了些許的平靜,她聞到了空氣中彌漫著代宇晨的味道,那味道就像香薰劑,讓周小魚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代宇晨壓抑著激動的心,此時他隻要一翻身就可以將心愛的女人摟在懷裏,徹底將自己的抑鬱情節解脫出來,可是他真的不能,他從書房搬進了房間,從地鋪搬到了床上,所有的這些改變和距離的拉近都來之不易,那是周小魚心裏防線的一層層解除,她在逐漸的了解那些感受,慢慢的知道心的感覺是不能靠別人來揭示的,而且要明白,愛是不可抗拒的,麵對心愛的人,當荷爾蒙滿載的時候,情自會找到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