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9章 番外之不準哭等我回來(3 / 3)

她的人生為什麼這樣挫敗?年幼父母雙逝,姑姑是白眼狼,拿了她家的錢卻一直把她當女仆使喚,姑父是大色狼,喝醉了連畜生都不如。

她拚命讀書,連跳兩級,在十四歲就上了高中,她本以為隻要熬過這一年,上大學就自由了。她可以半工半讀,再也不回去受罪。

為什麼,為什麼……

白芸雙手捂臉哭得昏天暗地,蘇硯在邊上看著,剛才的穩重淡定瞬間全無,他笨拙地輕拍她的背,哄著她:“別哭了,你看了我,我看了你,我們兩不相欠,誰也不吃虧。”

他本是玩笑的話,卻絲毫沒起到安慰的作用。白芸一聽唰得抬起頭,雙目憤怒地瞪過去:“你滾開!”還打開了他的手。

蘇硯從小是公子哥,從沒被這麼對待過,當下冷了臉,自己躺進被窩,懶得理會她。

炎炎夏日,房間裏的中央空調開得足。白芸哭了大半天,隻覺得眼睛嘴巴鼻子都很幹澀。她覺得有些沒意思,在這個陌生男人眼裏,自己就是他花錢買來一度春宵的女人,她這樣哭哭啼啼算什麼?

她沒有回頭,床上的男人也沒有動靜,她覺得經過剛才的掃興,這個周公子應該沒有了興致。

這是個好機會,可以正當光明的離開。

白芸的眼睛亮了亮,準備下床走人。剛抬一隻腿下去,忽然一陣頭暈。床上一直默默注視的蘇硯跳起來:“該死!”這個女人簡直是白癡,居然在空調房裏哭到脫水。

白芸被他扶著喝了水,在他動手蓋被子時又掙紮起來:“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蘇硯根本沒有抓著她,她的反應卻好像他是多麼猴急猥瑣的色狼。他一氣之下,反而樂了,幹脆攬過她的腰,把人往身前拽,配合地做出浪蕩公子模樣,陰森森地看著她:“你說我要幹什麼?”

他的胳膊和雙腿牢牢困著她,仿佛銅牆鐵壁,她根本動彈不得,她又急又羞又怒,幾種情緒夾雜下,又紅了眼圈。

蘇硯見她又要哭,皺眉喝止:“不準哭!”

白芸被嚇得身體顫了顫,不敢出聲,眼淚卻默默地流出來。

蘇硯有些後悔,他不知道怎麼哄人,尤其是哄女人,煩躁了一會兒,雙手扣住她的腦袋,把她緊緊抱在懷裏。

感受到懷裏的女人僵直的身體,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語氣溫和了些:“別哭了,我不碰你。”

女人僵直的背微微放鬆了些,蘇硯立刻領悟過來,又鄭重地補了一句:“真的不碰你。”然後又說了一些保證的話,直到她漸漸地舒展下來,靠在他頸窩,安靜得像一隻溫順的貓咪。

蘇硯說了話,半天沒有回響,他低頭卻見她已經睡了過去,呼吸平穩,神情安定,隻是雙手依舊抗拒地抵在他身前。

“倔強的女人。”蘇硯低聲說,下巴抵著她鬆軟的頭發,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白芸醒來時,蘇硯正在扣襯衫的扣子,看她起身,把酒店裏白色的浴袍扔給她:“湊合一下,等下買新的。”

白芸迷糊:“什麼?”

“新衣服。”蘇硯穿好衣服走過來,指指她紅腫的雙眼,說:“你不是自願的吧。”看著她眼神一黯,知道自己猜得沒錯,他想起昨晚看到的青紫手印,眉頭緊皺了一下,很快舒展開。

“喂,你跟我走吧。”

白芸抬起頭,看見白襯衫黑色西裝褲的年輕男人一手插在褲兜,輕眉俊眼地看向自己,清晨的陽光透進來,照得他的輪廓更加分明,他眼底深處那一抹溫柔和關切讓人晃眼。

他在關心她。七年了,自從父母去世後,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不為其他,真誠而純粹地關心她。

白芸喉嚨一澀,眼眶發酸,蘇硯卻伸出一隻手,手指潔白修長,點一點她的額頭,端正著一張臉。

“不準哭,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