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東夜醒來的第一個生日就在本人惱羞成怒中度過了。
接下去,他在左飛的幫助下開始理療,以便恢複肌肉能力。
白益因為家裏有事,回去了歐洲。
臨走前,安小苻問邊湘:“你不跟他一起去?”
邊湘白了她一眼:“我是你麼?跟屁蟲。”
安小苻噎了噎,那時候在組織裏,邊湘是最厲害的,她為了向她學習嚐嚐跟著她後頭。
每一次都會被甩掉。
“那個,你和白益……”安小苻正要問話,邊湘的電話響了。
安小苻看著她接起來,清冷麵容,冷靜沉著。
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邊湘的反應很簡單。
隻說了一個字:“好。”
掛了電話,邊湘就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安小苻忍不住皺眉,想想還是不放心,於是拜托左鷹調查。
左鷹彙報說,那個電話是周家打來的。
周渡。
安小苻有些無奈,邊湘到底怎麼想的呢?
這件事她要不要告訴白益?
正煩惱著,被樓下的動靜吸引了注意。
靳東夜好強,這個特定即使昏迷更久也不會輕易改變。他已經開始拄著拐杖獨自在地麵柔軟的花園裏走著。
養了這些日子,臉色好看了許多,不過那一頭銀發入眼,還是讓安小苻隱隱心痛。
在靳東夜陷入昏迷後第一個月的末尾,情況忽然惡化,安小苻拋下三個孩子陪了他一天一夜。
病情好轉,他一頭黑發卻全部變白了。
安小苻剛開始還讓人染黑,結果總是上不了色,隻能弄成銀色,比白色亮一點。
不過,他好好地活著,這就夠了。
安小苻壓下眼睛裏的澀意,轉身下樓。
來到園子裏,發現有人比她早到。
大寶、二寶、三寶全部在場,像是看比賽一般全神貫注地看著他們的父親努力地行走。
三寶很緊張,握著小拳頭,時不時喊一句:“爸爸加油!”
二寶雖然也擔憂爸爸會摔跤,卻比較鎮定。
大寶則無條件地信任父親,在三寶害怕時皺眉,又驕傲又教導地說:“小弟,爸爸很厲害的!”
三寶似懂非懂,用力點頭:“嗯!爸爸加油!你才不是殘廢!也沒有男人的問題!”
不遠處的安小苻感覺到靳東夜住著拐杖的背影僵了一下,她趕緊過去,低頭對三個小家夥輕鬆說:“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自從出生開始,三個小家夥就喜歡粘著安小苻,保姆不知道請了多少個,他們一直很抗拒,抱一下就哭個不停。
安小苻心疼兒子,隻能自己一個人帶著三個,好在小家夥對左鷹他們並不抗拒,對她的朋友們更是喜歡得緊,每次看見邊湘、白芸或者淩瑤來了,就算不會說話也會樂嗬嗬地拍手。
現在看來,三個小家夥對一直昏迷,才清醒沒多久的父親也很有好感。
這是好事,父子之間,當然是越親近越好。
所以,安小苻並沒有多責怪他們打擾了靳東夜的訓練,最後勸說失敗,幹脆叫人擺了桌椅,母子四人光明正大地坐在那裏看靳東夜努力行走。
大寶最要麵子,二寶很懂事,兩人挨著一起坐,三寶愛撒嬌就愛跟安小苻一起擠。
靳東夜早就注意到自己老婆下來了,本以為她會把小家夥們哄走,畢竟他現在這副樣子稱不上多好看,沒想到她居然加入觀看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