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鷹沉吟了一下:“了解她,才能最快找到她的下落。”
夏遊坐在一邊,眼裏有嘲諷,他也讚同左鷹的話:“左鷹說的對。”
靳東夜抬頭看了安小苻一眼,安小苻微微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她抬頭認真地說:“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描述,你照著這個範圍進行搜索。”
左鷹點頭:“可以。”
安小苻於是把白芸的外貌特征,以及她從事表演行業等待她了解到的信息,全部說給了左鷹聽。
到了結尾,左鷹問了一句:“她會武功嗎?”
安小苻愣了一下:“為什麼這麼問?”
左鷹粗獷的臉上,眼神閃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別過眼:“沒什麼,問清楚一點,對後續找人有幫助。”
真的嗎?
安小苻懷疑地看了他一眼,目光移動,從夏遊、左飛到一邊默默擦槍的尚魚,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頓時明白過來。
“你在懷疑她和我一樣?”
念頭被戳穿,最守舊保守的左鷹臉上也有些尷尬:“我不是這個意思。”
說不是這個意思,那就是這個意思了。
安小苻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是暗殺組織出生沒錯,可她到底沒有殺過一個人,她的雙手至始至終沒有染過鮮血。
在意大利的兩年多時間裏,她思念靳東夜,想起他時有時會無比慶幸自己遇見了他,在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就遇到了自己深愛的男人。
要不然,誰能保證她日後不會變成一個冷血的殺人,隻會聽取組織的命令行事,高效而而無情,就好比一個最完美的機械武器。
此時猜到左鷹的想法,安小苻有些苦澀,恐怕不僅是他吧,夏遊向來討厭她,估計在昨晚看見自己和白芸交談時就猜疑過對方的身份。
他一定在想,和安小苻接觸的女人,是不是殺人?是不是也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準備接近靳家或者茗城其他有頭臉的人物?
被人這樣猜疑,說不難受那是騙人的。
安小苻情緒有些低落,卻感受到身體一暖,一隻大手不知什麼時候湊過來,摟緊她的腰,他的體溫通過大手傳遞到她的身體,最終溫暖了她的心髒。
安小苻忽然就感覺有了一股力量,不被信任又有什麼關係呢,換做是她自己聯係之前的行為,也會心存疑慮的。
她隻要把一切做好,其他的就順其自然吧。
想到這一點,安小苻的低落一掃而空,她坦蕩地對上左鷹夏遊的目光,平靜地說:“她不是,起碼我和她接觸下來,沒有發現她身上有這種特質。”
她說得是實話,經曆過特殊訓練的人,無論是暗殺組織或者其他,身上的氣息隱藏得再好也逃不過同行的眼睛,她可以判斷出來白芸不會武功,起碼做不到像她這樣利落的身手。
左鷹了然地點頭,起身說道:“我這就去根據你提供的信息在全城範圍內展開尋找。”
安小苻剛想點頭,就聽見靳東夜不急不忙的聲音:“找到後把消息封鎖掉。”
左鷹一頓,立刻明白過來,點頭道:“是,少爺。”
安小苻有一刹那的疑惑,然後自己就想明白了。蘇硯給了三天時間,靳家就算在極短時間內找到了白芸,麵上還是要裝一下的。
這是在蘇家麵前保留實力,也是借機給蘇硯一點教訓,他不是緊張嗎,不是很想找到白芸嗎,靳東夜偏偏不讓你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