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做戲做全套,邊湘麵具下一張臉黑成炭燒,也是能咬牙忍著。
周渡是主人,沒有戴麵具,一張臉生得無比俊美,睫毛長而濃密,薄唇天生上揚,尤其是那一雙桃花眼,看著人的時候會讓人有一種錯覺,好像他們互相相愛。
哼,一個男人長成這樣,簡直是比女人還要妖孽。
邊湘穿著隱形內衣,被壓在他身下,看著他這張漂亮的臉,難得有些走神。
周渡薄唇微啟,低頭靠近,氣息和她的夾雜在一起,帶著一點曖昧和蠱惑。
他輕聲說:“想什麼,嗯?”
一隻手又覆上她纖細的腰身,這個女人的腰實在是細,一雙長腿又直又白,雖然瘦卻不見骨,周渡一路摸過去,隻覺得肌膚柔韌,不像普通的女人那樣綿軟。
邊湘微微皺眉,心裏把他咒罵了一萬遍,她還能想什麼?當然是等待著他倒下,她好拿著東西走人。
不過,怎麼會這麼久?
白益的迷藥一般人最多五分鍾就倒了,周渡怎麼還清醒著?
邊湘計算了一下時間,從進屋後她哄周渡喝下那杯血腥瑪麗算起,至少過了十五分鍾了,超出兩倍的時間,怎麼回事?
“嗬,這麼不專心。是我不夠熱情,嗯?”
周渡桃花眼彎起來,撐起自己,低頭看著身下的女人:“你怎麼還戴著麵具,我幫你摘下來吧。”
邊湘的臉色在麵具下麵猛得一變。
周渡剛伸手,指尖碰到一點麵具,就被邊湘出手扣住。
女人的手細白,手指修長,手上的韌勁卻不小。
周渡幾不可見地眯了眯眼睛,忽然附身對著她的嘴唇吻去。
溫熱的觸感,讓邊湘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然後她看著他狡猾一笑,飛快用另一隻手扯下她的麵具。
極短暫的黑暗閃過,邊湘感覺到臉上一輕,麵具沒了。
她一愣,繼而飛快反應過來,一個翻身把他反壓在身下。
臉是來不及遮了,邊湘隻想盡快完成工作,立刻離開這裏。
周渡被壓在她身下,看她坐在自己腰間,忽然勾唇一笑,桃花眼微微放出邀請的光芒:“你喜歡主動?也好。”
好你媽個頭。
邊湘一張臉冰冷無比,心裏就算,二十分鍾了,白益這個家夥該不會故意捉弄我,給了個過期貨吧?
周渡見她閃神,腰勁一扭,又重新壓在她身上,貼著她的臉頰,聲音低沉曖昧:“你……”
他剛說了一個字,忽然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邊湘一隻手直直地放在他腦後,正準備給他一記手刀,沒想到迷藥終於發揮效力,這個男人終於倒了。
“哼。”邊湘一腳踹開他,先下床把衣服穿好,然後皺眉盯著他身上唯一的一件遮蔽物:今晚的工作內容,她要偷走的天價男式內褲。
邊湘向前幾步,伸出手,又縮了回去,清冷的臉上帶了一點意外。
還真讓安小苻說重了,扒男人內褲這種事情,真是又惡心又變態。
不過猶豫了一會兒,忽然聽見外頭有嘈雜的人聲,許多腳步聲傳來。
邊湘皺眉,糟了,有人來了。
她咬牙過去,也不管惡心和變態的問題,伸手抓著內褲一腳就要往下拉,可是一時間居然扒不下來。
搞什麼!
腳步聲已經很近了,有人咚咚咚大聲敲門,叫道:“周先生,請開一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