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女人,他準備掏心寵溺的女人,居然在他的懷裏想著別的男人!
這個恥辱,他靳東夜怎麼能忍受!
而另一邊,連趕了兩天路的邊湘終於回到組織。
跟所有“破曉”的據點一樣,國內的這個分部也是昏暗壓抑的。
邊湘坐在一個房間裏,對麵的男人臉頰瘦削,他是組織國內的聯絡人。
邊湘不知道他的真名,組織裏都叫他的代號“梟”。
梟的手上,常年帶著厚厚的白棉布手套,他摩挲了幾下,問:“三組覆滅了?”
邊湘翹著腿,一貫冷清,點頭:“死了大半,林彥和我逃了,有一個還在茗城執行任務,不過,我想大概命不久矣。”
梟的帶著精光的眼睛眯起:“什麼任務?”
邊湘說:“組長讓她去靳家偷了一個芯片,據說裏麵有能扳倒整個靳家的秘密資料。”
梟的神情陰了陰,語氣輕淡:“哦?”
邊湘仔細看了看他的臉色,忽然清冷一笑:“你不知道?組織不知道?我們組長膽子真大,居然敢瞞著你們私自行動。”
梟的臉藏在陰影裏,頓時更加難看。
如果之前組長和林彥的所作所為,隻是讓邊湘有三分的懷疑,那麼現在梟的反應則讓這個懷疑達到了九成九。
嗬,果真是好大的膽子。邊湘心裏冷笑,組長那個男人貪婪重利,他拿著那個芯片估計是為了私用。
如果芯片真的那麼重要,那組長手裏相當於有了一個保障,一個相當有利的籌碼。
他可以跟靳家談判,也可以將東西天價賣給靳家對手,無論那一條路,他都能從中獲得無法想象的巨大財富。
有了那麼一大筆錢,他還留在組織聽人吩咐做什麼?
梟惡狠狠地哼了一聲:“膽子大又如何,沒有脖子上的腦袋,我看他拿什麼裝他的膽子!”
這是要清理門戶了。
邊湘不在意地揚了揚眉,道:“我提醒一句,動手要盡快。他落在靳家手裏,我不覺得靳東夜會放過他。”
梟陰冷地笑了:“死了又如何,活著是組織的人,死了也是‘破曉’的鬼!”
他緩了一口氣,擺擺手:“好了,你下去吧,我會派四組的人把叛徒的屍首帶回來。”
邊湘動了動修長的腿,站起來,隨口問:“那林彥和另外一個呢,一起帶回來?”
梟的神色晦暗,低垂的頭微抬,語氣不善:“服從命令,而不是提出疑問。”
這是“破曉”組織的訓誡。
邊湘無所謂地聳聳肩:“隨便問問,不要緊張。走了。”
她轉身開門出去,關門的時候,她的視線投進這個昏暗的房間裏,看著坐在陰影處思考的男人,眉頭深深皺起。
梟剛才的話讓她很不爽,生死都是組織的人,這怎麼行?
組長的行為雖然蠢,但是他的最終目的卻意外地跟邊湘達成了一致,脫離組織,恢複自由之身,從此天高海闊。
邊湘清冷的麵容顯得睿智沉靜,她必須得想辦法離開,三組沒了,組織一定會盡快安排她的位置,沒了三組,還有四組、五組、六組。
難不成她邊湘就這樣做一個傀儡,被組織牽著走?
不,她絕不。
茗城的午後,夏日陽光慵懶。
林彥卻有些焦頭爛額,整整五個據點,他多年來在茗城苦心安插的五個落腳點,現在全部布滿靳家的眼線。
一個他不在意,可是五個全部暴露,這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