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東夜看到周向東整個身子都搖晃了下,一張臉血色全無,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靳東夜冷冷瞥了一眼,摟著安小苻就站了起來。
周向東以為他要走,周家再也沒有退路,立刻心痛難忍道:“好……就依安小姐,五分之四送做安小姐的賠禮。”
第一次談判成功,安小苻得意洋洋地衝靳東夜擠眉弄眼地笑。
靳東夜看著她,眼裏有淡淡笑意,很快隱去。
“暫時放過你。”
左鷹立刻跟上,二十多人又浩浩蕩蕩離開了周家。
周卓上前扶住昏昏欲倒的父親,痛心疾首叫:“爸!你怎麼……”
周向東閉著眼睛,啞著嗓子無力道:“別說了,保住一條命,留住一點家業不錯了……”
青山常在,他周家總有一天會東山再起。
坐在悍馬車上,安小苻還在為剛才的情形感到激動。
她扯著靳東夜的胳膊,不住地往自己臉上貼金:“誒,靳東夜,你看我多厲害。我這還沒答應你呢,就給你賺了這麼多錢,你怎麼獎勵我啊?”
靳東夜眼眸黑沉,聞言低頭,扣住她的下巴,就是火熱一個吻。
被吻得昏頭轉向後,安小苻不滿嘀咕:“這是獎勵你還是獎勵我啊。總覺得我虧了。”
不過她沒有再嚷著獎勵,因為靳東夜的臉色看起來很不高興,好像非常生氣。
下車,走近靳家,到了正廳,左飛尚魚都在那裏。
靳東夜鳳眼一掃,冷聲道:“夏遊呢,把他給我帶來。”
他的語氣冰冷,神情更是陰鬱,左飛三人都是一怔,反應過來後連忙差人去叫夏遊。
安小苻不明所以,在一邊納悶地看著。
夏遊很快來了,見到所有人都在,臉色不變,腳步未停,走至靳東夜麵前不遠。
“少爺,您找我?”
靳東夜烏黑的眼眸,冷淡地抬了一下,聲音低沉,帶著風雨欲來的暴虐氣息:“左鷹,家法伺候!”
眾人聞言,皆是震驚。
安小苻則是有些好奇,家法?靳家的家法是什麼?夏遊又犯了什麼錯?
左鷹等人也很吃驚,左鷹正要上前求情,卻收到靳東夜暴虐前夕的眼神,話到嘴邊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隻得咬唇低頭:“是。”
左鷹取來家法,安小苻定眼一看,原來是一根鞭子。
這鞭子跟安小苻的軟鞭不同,靳家這根家法足足有嬰兒手腕那麼粗,上麵還有倒刺,顏色又深又暗,看著很是滲人。
安小苻心想:她的軟鞭打一頓頂多皮開肉綻,這根家法下去,隻怕要見骨剖肉,下手重一點,恐怕命都保不住。
這夏遊到底做了什麼,惹得靳東夜這樣大動肝火。
靳東夜低沉喝道:“給我狠狠打。”
左鷹得令,不敢留情,握著粗鞭,吸了口氣,朝著夏遊的脊背重重鞭笞下去。
劈劈啪啪,聲聲清脆入耳,皮肉綻裂的聲音隻聽得人毛骨悚然。
一共十下,短短三分鍾,卻足有十倍百倍那麼長。
終於結束,左鷹額頭冒出冷汗,收了鞭子,站在一邊。
安小苻瞄了一眼那傷口,隻覺得血肉模糊,不忍再看。
靳東夜冷酷的聲音響起:“說,你錯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