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苻很快就醒了,結果發現自己身上被軟布綁了個結結實實,稍微掙紮一下,隻感覺動彈不得。
“別費力了,特地讓人綁了好幾層,你掙不開的。”
水晶吊燈下,歐式貴族椅上,周卓手握一杯淡金色的香檳,神色輕鬆地坐在那裏。
這個女人居然這麼快就醒了,還好他有先見之明把人綁了,要不然她半路反抗起來,也是挺麻煩的一件事。
安小苻很鄙視地看著他:“你怕我跑?還是怕我打你?”
無論是哪一個理由,都實在是太讓人鄙視了,他一個大男人居然要靠綁起來保證她不會逃跑。
沒用的男人,靳東夜就不會綁她。
靳東夜身手好,不綁她也可以困住她。
這個周卓麼,嘖嘖。
女人太明顯的眼神惹得周卓一陣惱怒:“你那是什麼眼神?”
居然敢鄙視他?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他猛地起身,動作快速地向沙發上走去,安小苻心中一凜,但很快鎮定下來。
周卓帶著不壞好意地笑,眼神從她渾身上下掃過,最後曖昧地舔了舔嘴角:“你是處子吧,聽說幹淨的女人味道更好。”
安小苻翻了一個白眼:“我有男人。”她頓了一下,挑釁地看著他,“我男人你惹不起。”
“哼!”周卓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望著她的眼睛,“你在說笑?整個茗城,有哪個男人是我周卓不能動的!”
安小苻不管下巴疼痛,忽然對他燦爛一笑。
周卓一愣,就聽見她雀躍得帶著嘲諷的聲音。
“整個茗城,周卓,你確定?”
她臉上的諷刺意味太顯眼,看得周卓牙癢癢,他恨不得解開束縛,把這個女人按在床上好好教訓一頓。
在周卓的印象裏,沒有女人在他床上還清冷高傲得起來的。
周卓哂笑一聲,喝了一口香檳,猛地低頭吻了上去。
冰冷的液體通過他的嘴送進她的空腔,酒精的澀味和陌生男人的氣味讓安小苻幾欲作嘔。
周卓睜著眼觀察她的表情,看著她皺起眉頭,心裏惱怒更甚,用牙齒蠻橫地撬開她的嘴,正要徹底掃蕩一番。
安小苻眼睛眯了眯,用力一咬。
周卓一個激靈,倏地起身離開她,嘴巴裏有腥熱的液體流出,他的舌頭疼痛不堪。
“你這個可惡的女人!”
舌頭被咬,讓周卓的聲音聽起來含糊而滑稽。
安小苻麵帶譏笑,冷眼看著他:“周卓,你敢碰我,你還有周家會死得更快,你信不信?”
周卓滿眼憤怒,看著她,半響,不屑一笑:“玩貞潔烈女這一套?好,我奉陪。”
說著轉身走出去,這個該死的女人,他先晾她半天,到時候回來讓她倒在他身下哭著求饒!
安小苻看他就這麼滿含怒氣地走了,忍不住搖搖頭。
這個周卓,她幾次刻意說話,他居然問都不問她的男人是誰。
真是自信周家強大到可以在茗城橫著走了?
自信到自負,就是愚蠢,這樣的男人比靳東夜差遠了,怪不得要被靳家扳倒。
安小苻鄙夷了一頓,看看自己一時半會兒逃不了,也沒有多緊張。
她知道靳東夜得了消息一定會很快趕來的,到時候周家絕對討不了好,那個周卓敢強吻她,靳東夜知道了不絞了他舌頭拔光他牙齒才怪。
她在組織訓練了六年,這布料捆綁這麼結實也不是不能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