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老祖一路走好!”柳飄飄輕輕跪下對著藍冰老人消逝的地方磕了三個頭。
“師弟,之前老祖與你的交易……你不比放在心上,因為……”柳飄飄輕咬朱唇,柔聲說道,語氣中流露出淡淡的憂傷,“因為柳家到了如今隻有我一人了,我的父母也……也已經……去了。之前……隻是為了老祖……走好。”過去的往事,勾起了心中的酸楚,兩行晶瑩的淚水不由地滴落。打落在腳下的鍾壁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回蕩在巨大的鍾內,像是清晨河邊柳葉上的晨露,落入沒有了魚兒的靜湖。
同情柳飄飄的遭遇,突然間又想起那遙遠不知在何方的母親,喉結間也湧上難言的澀涎。
“師姐,莫要憂傷,既然答應了,又怎能反悔。我們眼下還是先修好這傳送陣吧。”
“嗯。”柳飄飄抹了淚水,莞爾一笑。
經過了大半個小時的補修,二人終於將傳送陣完整地建成。
“哎呀!我這裏沒有催動傳送陣的風屬性靈石。”王遠山翻了翻儲物袋。
“我看看,不好,我也沒有。”柳飄飄在兩次查看自己的儲物袋之後,臉上泛起愁容,沉吟略許,又道,“看來我們這下還得去找那賈貪道士了。”
之前二人,已經討論過,修好傳送陣要不要找賈貪道士一起走。王遠山與柳飄飄二人對於賈貪的用意有所忌憚故而一致決定不與對方一起走。但是欲要催動該傳送陣,必須用金木水火土風雷七種屬性的靈石。不巧的是,二人身上正缺少風屬性靈石。
……
“無量天尊,大發慈悲呀!我錯了好不好。你就放了我吧!”
“再不放我,我就剁了你!”
在一個有近千丈的巨大石洞空間中,這裏有無數錯綜複雜像是樹的根須一樣的觸須,不斷地穿插或拍打著下方的無數碎石,發出轟隆哢嗤的巨響,並不時冒出嗤嗤的火星。儼然成為一個石頭內的小型世界,這世界的中上部,在錯綜複雜的觸須中又一個數丈大小的團球,球團是由這些觸手糾纏交織而成,就像是一個結繭,時而從中露出一絲光霞。
不過裏麵卻是不斷地傳出哀求或是怒罵聲,因為裏麵包裹著一人,此人正是賈貪!
自從三人分散後,賈貪便一直尋找他夢想中的排泄口,可是在進入石獸的胃部時,他卻感到大為惱火,對這些觸須大肆斬劈發泄,引起了石獸的胃痛,從而在刹那間蘇醒蠕動,若非他見機快,利用身上的二十四氣衣袍護身,怕是早就直接被抹殺。
不過即使有了此袍護身,但是他也不好過,這些觸須雖是一時奈何不了他,但卻是在不斷地吸取賈貪的靈力,速度遠遠大於王遠山二人被吸取的度。
此時的賈貪全身幹瘦,他體內血肉精華甚至靈力,在這短暫的時間內,為了抵抗此地的吸力,已經流散了很多,若非是依仗二十四氣衣袍的保護,怕是早就化成了汙痕消散。
要說逃離此地,他利用二十四氣袍衣之力數次想要衝出此地,但是觸須太多而且再生能力太強,斷了就會再次長出來,所以他始終沒有逃出,每一回,都會被再次拉扯到這中間之處。
以賈貪對石獸的了解,自然早就猜出,這裏,定然是這龐大凶獸的胃部空間。但卻就是逃不出去。雖說他知曉算命之術,但天有不可泄之機,人有不盡曉之事,他這次還真的沒有算出自己是否能逃出此劫,此時此刻實在是心急如焚。
數日後,在王遠山的小心謹慎之下,他來到這布滿觸須的世界。站在這巨大洞穴的豎壁上的一個洞孔中,望著裏麵眉頭微微一皺,輕言自語道:
“這裏對應者什麼部位?”他神識掃去將這空間大部分窺視。四周石壁上不斷地分泌出大量的黏糊的散發著刺鼻腥臭氣味的液體,彙流到下方,將無數碎石淹沒消融。
但就在這時,忽然從那中間結繭內,傳來一聲微弱的神念。
“外麵的可是王遠山小友?還不快來幫幫我?道爺現在需要你幫助。”
卻又是目光一凝,這神念的聲音,他很熟悉,確實是是賈貪。
“嗬嗬,幫你?憑什麼?”王遠山不屑地說,終於知道怪不得找了幾天都沒有見到賈貪的身影,原來是被困在這裏了。
“你……你小子別忘恩負義呀。貧道可是幫你解難的呀?救我出去,我送你幾件寶物,威力好大的神奇寶物!”賈貪雖說心中感到不爽,但是確實也沒有辦法,如今他體力損耗太大,早在昨天就難以再進行突圍了。
“別說得那麼好聽。你說為什麼一定要將我們二人帶入古殿?你要不說實話,我現在就走,不怕告訴你,我已經找到了出去的路了,不久就將出去。”王遠山毫不客氣地硬氣道。
“我……我真的是幫你們解難的呀,你怎麼能不相信我呢?”
“是你不給自己機會的,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