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遠山緩緩睜開雙眼,一道柔和似月華般的銀色光也漸漸退出他的眼睛,退出他的大腦,退出他的身體……體表好像有什麼東西慢慢鬆開,離去。
原來之前的冰天雪地隻不過是一幻象而已。就在他迷糊醒來的時候,身後傳來柳飄飄與胖道士的急呼聲:
“王師弟快回來!”
“小子別過去!”
兩聲叫聲也使王遠山立即神醒,在那一刹那,他看到的是一堵高牆,那牆上掛著一幅布畫,畫上有一張陰氣森森的臉在對著他笑,而之前的柔和銀光正是來自於這張詭異的笑臉的眼睛。現他正站在這布畫前,或說是走到此畫前。他立刻收回不知何時已經踏上前去的右腳,一臉震驚之色。
“嗬嗬……咦……哈哈……”就在這時他的旁邊走上來一人,此人被笑臉眼中發出的銀光籠罩。身上還纏繞著一根灰中帶著銀色的觸須。其神色時而歡喜,時而迷茫,時而癲狂中更有悲傷。
此人修為不弱,靈師期修士或是抬臂遙指,或是揮舞雙臂,抓抓捏捏!一步一步朝牆走去,或說是向著畫上的臉走去。
王遠山雙目一閃,此人此刻的這番樣子,很是詭異,但王遠山剛剛經曆了之前的幻覺,此刻略一琢磨,便一眼看出,對方很有可能也是沉浸在了幻覺中,無法自拔。
突然,那觸須一個抖動後,直接插入此人的口鼻中,似乎在肆意狂喜地嘖嘖吸取著什麼,很快此人的肉體便幹癟下去。而觸須在吸收此人體液後竟銀色更盛,接著觸須輕鬆提起此人屍體,衝著笑臉一拋而去。
那幹屍突然砰地一聲化為一片灰霧,一個翻滾後被笑臉飛快地吸入口中。
王遠山麵色大變,抱著幻月急速後退,滿臉驚色地看著這幅畫上的臉。此時他再一定目四周一打量,此時有些人仍讓被笑臉射出的銀光籠罩,不過有些人已經醒來。
“王師弟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柳飄飄見到王遠山在關鍵時刻醒了過來,臉上一喜地道。
“小子,你是不是已經到了鬼門關又轉了回來?這就是道爺在為你渡厄解難,還不給些好處?”胖道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嗯?”王遠山看到二人早已恢複清醒略感一絲驚訝後不快地對著胖道人說道,“哼!好個貪心道人,要不是你帶我來這裏,會有這事?”
“你小子真不識趣,另外告訴你,道爺大名鼎鼎姓賈名貪,叫做賈貪。為人光明磊磊,慷慨大方,心地善良,樂善好施,並不貪心。”
“你叫賈貪?好……好名字!”王遠山雙目一閃地問道,心中嘀咕道,“怪不得這麼胖,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貪貨一個!”
“那是。貧道就叫賈貪,賈貪就是本道爺了。行不改名,坐不變姓。”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當然這話王遠山並未說出口來。他再次打量所在的殿內
大殿正門依然是光幕,殿內由一百六十根莫名金玉木作為主體而構成,紫金作柱,白銀為梁。不過灰塵蒙布,古意盎然,顯然經曆了長久歲月的洗禮。但是那雕梁畫棟、金碧輝煌、氣勢恢宏的氣派卻依舊如故。
但令人心驚的是紫金柱上的龍活了!因為纏繞在眾人身上的觸須不是別物,正是其龍須!而每次吸收一人的體液,龍須顏色便會變化一些,漸漸地變為銀色!
“這是什麼邪惡東西?”王遠山頓時一驚地轉身問向賈貪道士。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裏所有東西都是摻進了天雷金。那可是好東西呀。”賈貪道士握手搓拳說道,那一臉的貪婪之色著實讓人鄙夷。
“天雷金?”這話不是王遠山說的,而是由其側旁聽見賈貪道士話之人驚呼道,而後一臉狂喜地大袖一甩,一道閃亮的白色光練飛射而出,狠狠地斬在支柱之上。
那光練竟是一口式樣奇特的短小利刃,仿佛是某種少見的飛刀法寶。
那人一斬之後臉色微變,又伸手一招,馬將飛刀收了回來。
王遠山定睛看去,那驚容上兩眼不由得再次一睜。隻見飛刀所擊之處。竟出現一個寸許深的淺淡刀痕。而刀痕內隱隱有極為微弱的絲絲金色電弧泛出。
“這是……”老者臉上訝色一閃。急忙幾步上前。走到了刀痕之處。仔細觀察了起來,又伸手觸摸感受一番。
“天雷金!這裏竟然摻有天雷金?”老者隻觀察感受了一小會兒,就聲音微顫了起來。
老者的言舉頓時引起了眾修士的注意,一個個醒來的修士皆是收起駭色,親自感受一下
一聽到“天雷金”三個字。王遠山神色一閃後。同樣走上前去。伸手一隻手指。往那刀痕上輕輕一撫。頓時微弱的電弧之力從指尖傳來。
天雷金這材料王遠山自然聽說過。因為它是可以加入煉器中。讓法寶的雷力屬性變得更強,威力更大的幾種材料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