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看洛桑打得掌法不是別的,正是又一僧人派的絕技“須彌山掌”,此掌掌力巨大,正如須彌山一般不可估量,如大軍壓境讓對手避無可避。
洛桑這一掌用出,顯然跟他現在的狂態吻合,隻想一招讓對手接下,自信無論是誰也逃不過他的猛攻,皆因自己已超凡入聖。而且,他那白光甚是幽奇,隻見一大片橢圓白透的幽光裏,已不再是普通的強光,反倒這時所發之光很是溫和,速度又奇慢。洛桑整個人飛在光中,也是慢慢吞吞的,可那慢勁絕不是常人所能使出來。
而另一邊,隻見一凡大師乍現的利光卻是非常搶眼,讓人看不見速度地“唰”一下就對著洛桑直戳上去。
突然間,“啊!”地這番僧又是一聲大叫,就好像被鐵針刺痛一般。叫聲過後,眾人均看不見兩人是如何落地的,可當看清時,場麵已然明了。
這時,洛桑嘉措身如金身羅漢,立在場中的東南角,身上雖透著些許黑汙可全身的純金體,讓人看了便不敢想像他現在的武學境界。此外,番僧此刻體外的氣流隻是細細地繞著他的身體而走,就像是被他身體的強力自然拔開一樣,如同星宿周繞須彌大山一般,幾丈內外反複疊加。
而白衣的一凡大師這邊,這時則由體內向外生起刺眼的亮光,光呈純白色,奪目而使人不能直視。
“噢?!哈哈!你叫一凡?難道剛才的梵音是你所發不成?你究竟是打從何處來,我為什麼沒聽過你,你快快說與本尊來。”此時未見洛桑開口,可密跡般的金剛聲相卻在空氣中散出。
這一幕不僅將眾人驚呆,讓在場之人無一敢出半點聲來。但六僧聽了,明明知道洛桑已入魔境,而且一凡大師也已趕至,便開口道:“大但邪徒!枉你還狂言要盡得我僧人派絕學,居然連一凡大師都不知道,真是可羞可恥!”澄明此時說道。
“噢?!”地一聲疑惑,這時番僧的聲相已變得更加空大,竟直就已如真身龍象一般,接著又發聲道:“到底是何由來快快說來與我知道,不然本尊立時便要將你們片刻化為灰塵!”
“呸!”六僧中另外一位使大韋馱杵的澄海師已破口道:“妖邪,告訴你也無妨,這位便是我僧人派當世的兩大聖武僧之一,嶺南大般若寺的一凡大師。”
“噢!”地,這時在車中的白長淨也是看地入了神,自言道:“這我可也是有些耳聞的,雖然僧人派這些年已在武林中涉事甚少,可兩大聖武僧的事,還是有所聽過。”
這時,隻看白長淨的馬車旁已站了一位麵相俊秀的青年人,聽白長淨一講,這時卻向他問道:“此事究竟如何,白長老不如講與我聽。”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姑蘇,隻因場中這時,一凡與洛桑的對峙已太過強烈,姑蘇眼見情形不如先退回陣營再說。
白長淨一看姑蘇已然來到自己身前,可自己卻半點兒都沒覺察,隻道是自己太過入神,但口聽卻說道:“公子果然輕功超然,瞬間便抽身回來了。”
姑蘇隻聽他這樣說,便又情急問道:“白長老,這一凡大師究竟原自何處啊!”
白長淨這一聽才反應道:“噢,公子,是這麼回事兒。有關聖武僧之事我也是十年前時在江湖中聽人遙傳,說是嶺南的大般若寺中的一位天才武僧和少林方丈靈通大師的關門小弟子同得了他許可,將僧人派的不傳絕技分受與二人。而且,據說此二人武學天份奇高,是僧人派中百年不見的,所以才得靈通大師認可,將二人列為聖武僧行當,以期繼僧人派武學之大成而傳世。但被江湖中人傳說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了,隻因這兩人十年間從未在武林中露過麵,再加上僧人派也嚴禁門下提及此事,所以無人知曉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