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張支票上寫的不是容家人的名字,但隻要細查一番,就一定能查到容國良頭上。
容家出事隻是早晚的事。
她是救不了了,隻能讓自己父親趕緊抹去過往一切跟容家合作往來的證據。
可容家畢竟是這麼一大塊肥肉,她並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它被南七剁掉,她還是打算做些什麼。
第二天。
池依去醫院看望了容家的大少爺,容景。
容景身上沒什麼傷痕,不過是脖子上一處傷口,腳踝一點扭傷,不過容家人對這個獨生子也一向重視,所以把他關在了醫院裏。
對於昨天的事,她也沒有含蓄,等周圍沒了人便直截了當的問道。
“容少爺,你可以跟我解釋一下嗎?”昨晚若不是他主動湊上去送給南七綁架,她沒那麼輕鬆逃脫。
容景躺在床上吃著水果,調戲著小護士,日子本來挺不錯的,結果她來了,小護士走了,嘴裏的橘子也沒了甜味。
表情有些不耐煩,“池依姐,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對你這款沒興趣。”說著,他挑眉笑了笑,桃花眼裏全是毫不掩飾的壞意,“比起大姐姐,我更喜歡粉嫩嫩的小花苞。”
“……”
年齡對任何女人來說都是雷點,更別提是當著麵被人說‘大姐姐’。
池依臉色陰雲變換,最後隻等著紈絝子弟被南七那張臉蒙蔽了心,也懶得再說什麼。
這樣的人,貧窮兩個字就可以輕輕鬆鬆將他打到。
她轉身離開了病房,床上的容景收斂了大大咧咧的笑容,唇邊勾出一絲輕蔑的笑意,拿出手機給南七打了電話。
此時此刻,南七剛好從垃圾桶裏把沈陵光那件皺巴巴的襯衣翻出來,看見上麵的字跡還十分清晰,她才放了心。
聽完容景一席話,她揚唇笑了笑,“夠哥們,夠義氣,改天請你吃飯!”
容景在電話那頭笑著問她,“用你兼職賺的錢?”
“切,我還有半個月就開始正式實習了,實習工資兩千多一個月呢,到時候請你吃大餐!”
“行,我看我這容家大少的寶座大概是坐不住了,恐怕得靠你養了。”
南七毫不猶豫地答應:“好,我養你。”
話音剛落,屁股上挨了一下。
沈陵光站在他身後,雙手環胸,目光微涼,“你又要養什麼。”他覺得自己就該做一個拔吊無情的男人,睡晚就別搭理她了,讓她根本下不了床,哪裏還有力氣在這裏跟別的男人打電話!
南七麻溜地掛了電話,收好手機,抬起他的手臂,把自己擠了進去。
“我不養了不養了,你不同意的話,我什麼都不養。”
沈陵光嘴角挑出一絲冷笑,“所以什麼時候把你那隻貓宰了?”
南七抿了抿唇,最後決定好好跟他說道說道這件事。
她把人從浴室裏帶了出來,摁在床上,自個兒也坐在了他腿上。
“親愛的,我不明白為什麼你那麼討厭白玄,白玄從來不撓人不發脾氣,最重要的是,它還不發春不掉毛不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