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看見趙柏頤時,就更加的難過了,替側妃出氣的男人來了,心肝兒受了氣,就一定要找人撒氣了。
“是不是知道本王要來,所以才裝成這番模樣,你打了青兒,別以為哭就可以遮掩過去。”
“趙柏頤,你是來為你的青兒討公道的嗎?”
茯苓不服氣的站了起來,瞪視著頤王爺,果然是心痛有加,那女人一點點的委屈,他就受不了了,自從大婚之後,不肯踏入別院的男人,大義凜然的來了。
“本王這幾日冷落了你,所以你對青兒有氣,青兒從小就膽小怕事,怎麼會殺了你的貓,這種伎倆逃不過本王的眼睛,茯苓,你為了嫁禍於人,竟然不惜殺了自己喜歡的貓,真是陰毒之極。”
頤王爺的話音剛落,茯苓的手中的茶杯就潑了過去,不偏不倚的潑了頤王爺一臉。
“別以為誰都喜歡你這種自大無恥的王爺,和貓兒比起來,你還不值”
“蔡茯苓!”‘頤王爺震怒了,他伸出手,一把將茯苓拽了過來,臉上的茶水一滴滴的流淌著,樣子甚是狼狽,那雙銳目似乎要吃了她一般。
小蝶嚇得縮了一下脖子,轉身就跑掉了。
竟然拿他和貓兒相比,茯苓好大的膽子,頤王爺凝視著茯苓眼中的火焰,那熟悉的眼眸,和夢中的女子一般無二,清冷中帶著嫵媚,嫵媚中帶著憂傷,多少個夜晚,他為夢中女子神往,難免,隻想擁她入懷,卻難以如願,如今此女就在眼前,卻與他視同水火。
他多想將茯苓擁入懷中,不管她是多麼的陰毒,無恥,他為她的迷戀的心,有增無減。
憤怒的表情漸漸的瓦解了,他的手忍不住輕撫著茯苓的麵頰,鼻息漸漸的急促,吻情不自禁的落在了茯苓的麵頰上,唇上。
“你是誰?為什麼要這般的折磨我?”
茯苓一怔,以為頤王爺對她定是大聲的嗬斥,甚至大打出手,卻不想,憤怒瞬間的轉化為柔情。
“不要這樣,茯苓……為何就容不下她一個可憐的女人,她孤苦無依,身心痛苦,我隻是在王府中給她一個名分而已,你又何來的嫉妒。”
頤王爺聲音沙啞的說“就算你狠毒,就算你要殺本王,本王也是難以割舍,你讓本王陷入矛盾之中。”
趙柏頤此番話語讓茯苓十分的不解,茯苓自從來到了王府,何時狠毒了?要殺他,真是一派胡言,至於他說的那些割舍,茯苓除了身心的遭受,卻沒有太大的體會。
“我想王爺誤會了,茯苓不敢說過去如何的光彩,但是敢說,我沒有你想的那麼陰毒,至於王爺是否割舍,茯苓不在乎,因為在茯苓的眼裏,心愛的男人不是你!”
好一句心愛的男人不是你!
趙柏頤的柔情被打擊的一無是處,茯苓心中的男人不是他,難道是向布衣嗎?
“你還惦記那個向布衣,你信不信本王現在就命人殺了他!”
“相信,因為你是趙柏頤!”
茯苓推開了頤王爺,內心卻複雜難當,對向布衣那種感覺為何和頤王爺不同,她對向布衣的依賴,似乎更像一種想躲避現實的痛苦,可是那種依賴瞬間破滅了,向布衣利用了她,讓她傷心欲絕。
對這個王爺,卻是一種痛恨中的期待,莫不是還當他是甄橡楠嗎?蔡茯苓自責的警告著自己,在這個男人的身上,除了傷害,她什麼也得不到。
“知道就好!”
頤王爺被茯苓說的好生無情,也很惱火,他若是想殺向布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特別是聽到茯苓這樣的話,更是氣憤難當。
作為一個囚犯,向布衣早晚要死,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以後不要再為難青兒……”
好一句不要為難青兒,茯苓咬住了嘴唇“隻要你的青兒不要再做出齷齪之事,茯苓就不會再打她,否則,絕不放過。”
“你這女人!”
頤王爺一把捏住了茯苓的下巴“你是不是打算讓本王鎖住你,連寢室的門也不讓你出。”
“最好用鐵鏈,王爺的專長。”
茯苓如此的牙尖嘴利,趙柏頤一時無奈了,他突然笑了起來,輕輕的撫摸著茯苓白皙的麵頰,最後手指落在她的唇瓣上。
“如果你覺得有必要,本王倒樂意成全。”
“謝謝王爺!”
兩個人就那樣對視著,茯苓眼中的火焰倒頤王爺有幾分的期許,他自從納妾就沒有碰過茯苓,在潘青兒身體上,永遠也得不到茯苓這般非同一般的感覺。
“你希望本王今夜留下來嗎?”頤王爺一把摟住了茯苓的腰,手指透過紗衣,傳遞著熱量。
茯苓此時才覺出了尷尬,她羞澀的低下了頭,不等開口,頤王爺已經將她抱了起來“你真是個狐媚,讓本王想的心癢。”
男人真是善變,難道一個心愛的潘青兒還不夠嗎?
茯苓用力的捶打著趙柏頤,可是她的力量在他的麵前,都是徒勞的,毫無威懾的,反而激起了趙柏頤的情趣,茯苓的刁蠻倔強之中,有種誘惑他心的東西,越是難以對付,越是興味十足。
頤王爺的腳步剛到床邊,俯身將茯苓放入床榻中時,一個士兵跑進了別院,跪在了寢室的外麵,大聲的彙報著。
“報告王爺,宮裏的太監來了,說有要事和王爺商議!”
“要事?”
頤王爺皺起了眉頭,不舍的看著床上的茯苓,那雙憤怒的眼睛此時更加的魅色了,可惜了,他要去應付皇宮裏來的太監。
趙柏頤拍了拍茯苓的臉“等本王回來!”
頤王爺一走,茯苓就翻身起來了,她終於鬆了口氣,貓兒的事和一巴掌就這樣的不了了之了,皇宮裏的太監來的真是及時,不然又被那個好色的王爺羞辱一番。
院子蹦跳的小貓咪都不見了,茯苓的心也沉了下去。
她走到了古箏前,掀起了輕紗,突然覺得心神煩亂,忍不住又放了下來,她在院子來回走了幾回,仍然無法靜下心來,總感覺王爺此去,一定會發生什麼事一般。
會是什麼事呢?為何茯苓有了感應一般,難道和茯苓有關係?
趙柏頤此去,沒有如他所說的那樣,很快就回來,而是一去就是半月有餘。
王府幾乎安靜了那個月,趙柏頤和潘青兒再也沒有踏進別院半步,茯苓不知內情,隻當他們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所以才沒有回來。
茯苓沒有辦法走出別院,幾乎要憋瘋了,趙柏頤隻知道風流快樂,卻不考慮茯苓的感受,這樣的日子如果持續下去,王府可能真的要多了一個精神病人了。
看似平靜的王府,卻秘密的展開了一項陰謀。
別院的寧靜在靈子出現後,打破了……
“小姐!”
一聲淒厲的叫聲傳入了內室,茯苓慌忙的從內室跑了出來,看見了淚流滿麵的靈子,她不是被趕出了王府嗎?怎麼又回來了。
看靈子哭的兩眼通紅,定是出了什麼大事,茯苓不覺心中一凜,難道是這幾日的煩躁……蔡太師府出了什麼事?
“靈子,你怎麼進來的?”茯苓急切的問。
靈子拉住了茯苓的手,大口的喘著氣。
“守門的士兵認識靈子,靈子苦口婆心的解釋,他們才讓我進來的。”靈子一邊哭,一邊說。
“發生了什麼事?”
“太師府被抄家了……”
此話一出,茯苓嚇得麵無血色,蔡京被炒家了,她依稀記得,曆史確實有這樣的記載,太師蔡京因為貪婪濫權,殘害百姓,欺壓眾臣,最後落得乞討街頭,饑寒交迫而死的下場。
“夫人呢?”茯苓此時更關心的是蔡夫人,她對茯苓的關心,讓茯苓難以割舍,那就像她親生的母親。
“夫人她……她……死了!”
靈子大聲的哭泣了起來“夫人上吊死了,老爺被人帶走了,下落不明,蔡家破落了。”
破落了,茯苓沮喪的看著靈子,不敢相信蔡家的落魄幾乎就是一夜之間。
靈子繼續說著“是……是王爺,王爺帶兵親自抄家,還抓走了大公子,王爺和大公子素有舊怨,這次說什麼不能放過大公子了,大公子叫靈子來懇求王妃,看在一奶同胞的份上留他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