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記得任何人了,甚至她把自己都忘了。
薑文宇原本藏在眼底的笑意消失殆盡,麵對這樣的燕傾城他不知是好是壞,或許是好的,她能忘了沈墨忘了一切從此安心的待在他身邊,這對於他來說再好不過。
“忘了就忘了吧,隻要以後你記著你是燕傾城,而我……是這世上最愛你的薑文宇就好”薑文宇嘴角微微上翹,帶著些牽強卻又帶著些心疼。
可這個笑容卻如同冬日裏的暖陽住進了燕傾城心裏,盡管他說的也有些牽強,可他的話還是能消除她對他的拒意。
薑文宇笑著讓燕傾城躺下,繼而又替她掖了掖被角。
溫柔體貼的模樣讓燕傾城甚為心暖
隻是想起他剛才說的話‘他是這世上最愛她的薑文宇’她盈盈淺笑,食指點上薑文宇的鼻尖,劃過眉眼臉龐。
他長得真好看,他的眉宛如兩座挺拔的山峰,他的眼極似星河,他的臉……
想到這兒,燕傾城釋然一笑,以後若有人再問她這世上的風景那一道最入她的眼,想必那時候她會毅然決然的說是薑文宇的臉,他那眉間透著的莊嚴嘴角又浮現出來的笑意,再加之他這無微不至的關懷。
薑文宇愣在原地,半彎著腰,他那雙手還放在燕傾城的被子上。
一時間,屋子裏其餘的兩人也是麵色詫異,似乎她的動作好像做的有些不對,似乎他們臉上的都是驚奇,那就是說她以前從未做過這些動作?
燕傾城立馬收回了手,緊抿著雙唇,臉頰緋紅,一下子就縮回了被子裏。
薑文宇明顯的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要知道她以前可從未對他做過這些動作。
燕昃更是一臉茫然,要說從前燕傾城見到薑文宇那是有多遠避多遠,可她現在……
真不知是該替她高興呢還是難過。
她對沈墨的情義他自然明白,她在薑府她從來都不快樂他也知道,可如今於她而言,既來之則安之興許會比從前更好。
傅竹笙輕咳了兩聲打破了屋子裏的僵局
“既然燕姑娘醒了,那在下就不打擾了”
說罷,他還看了看被被子蒙著的燕傾城,轉而以極快的速度離去。
也許他也是想她好的……
“殿下,微臣有事相商,還煩請殿下外麵說話”
薑文宇縮回雙手,萬分自然的大步走出屋子,燕昃緊跟其後,直至到了院兒外薑文宇才停住了步子。
還不等燕昃開口,薑文宇便立馬出言:“你若真為她好,就讓她順其自然,有些事忘了就是忘了,天命難為”
燕昃一張俊臉擰得不成樣子,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還真是憋屈。
“你若當真心疼她,就讓她過段安生日子,我相信,於她而言,安穩才是她最想要的”
誰說不是呢,她這一輩子都想過的安穩些,可造化弄人,正如她所說‘有些東西能成就你自然也能毀了你’
許久,燕昃才笑著搖了搖頭“燕昃自有分寸,殿下放心,隻是她腹中孩子沒了,殿下可曾想過若有朝一日她恢複記憶該如何看待你?”
“退下吧,別的什麼也不用多說,你隻用記住怎樣對她好,怎樣對她不好便是”
回到屋子,燕傾城早已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薑文宇腳步輕快的移到燕傾城麵前,似乎是不受半點控製,他那手掌不自覺地便撫上了燕傾城的麵頰。
本還在閉著眼睛做夢的燕傾城渾身一顫,霎時瞪大了雙眼,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男人,他手心的溫度真切的貼在她臉上
“我們以前是什麼關係?”
燕傾城卯足了勁兒,突兀的問出這麼一句。
問完後她似乎又有些後悔的掐了自己一把。
她怎麼問這樣的話題……
一時間屋子裏靜的出奇,燕傾城正尋思著準備換個換題,結果薑文宇卻開口從容的應下了她的問題。
“夫妻,我是太子,你是我的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