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團軍營外,一名衣衫襤褸的少年跪在營前,低聲地抽泣著,“爹,娘...”正在這時,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然而那少年卻紋絲未動,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傷感之中。
營帳內,一位四十餘歲的男子,借著昏暗的燈光正坐在桌子旁研究著一份地圖,這是一份鐵邙山的地圖。鐵邙山上有一群流寇,近日來興風作浪,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已接連摧毀附近的幾處村莊,帝國怒不可遏,派出猛虎團一隻騎兵來此剿滅賊寇。
隨著一聲“報“,一名士兵跑入營帳內,跪拜在地說道:”稟大人,我軍營帳外跪著一名少年,此人自稱是俞家村逃生的村民。“此時這位大人心煩的很,揮了下手,說道:”不見,娘的,老子原本在清水鎮待得好好的,如今卻被派給這種破差事。“”是”,說完那士兵便起身向營帳外走去。此時那位大人說了一句話,”慢著,俞家村人?被血洗的幾個村莊中是否有俞家村?“那士兵思索了一下便答道:“有,大人。”
那位大人暗暗琢磨著,“若那少年能把流寇的具體人數告於我知,那我便多了一分勝算,是速速進軍,還是派兵增援,我也可權宜行事,如此,流寇剿滅之時,老子便也可在軍功簿上記上一筆了!”想完便對著那士兵說道:“將此人帶上來吧。”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士兵便帶著一名少年進入帳內。“你先退下吧。”旋即士兵領命出去,此時大帳內,便隻有那位大人與這少年兩人。
“你可記得那賊寇具體有多少人?”因為下雨的緣故,那少年的臉被濕漉漉的頭發遮蓋住,看不清相貌,聽得問話,那少年答道:“記得,三十五人。”“三十五?這人數有些熟悉啊!”那大人思索了下,便繼續問道:“你是如何得知?”問完話,便看到那少年的肩膀略微聳動。
隻見那少年用右手揪住位於心髒位置外的衣服,語氣也多了一些抖動,“那天我在場,自那之後,我發誓,我終將會把他們碎屍萬段。”此時那少年抬頭看向了大帳上方,有了一絲追憶,繼續說道:“那時天氣很熱,我和李鳴還有徐嬌在大樹下玩耍,徐嬌很喜歡和我玩,而李鳴卻撅著嘴在旁邊看著,我和他說話,他也是愛答不理的,隻有徐嬌和他說話時,他才會笑的特別開心。”說著話,那少年的嘴角扯出了一絲笑意,可也是轉瞬即逝,緊接著又說道,“之後來了一夥強盜,闖進村莊,燒殺掠奪,無惡不作。我不知道為什麼老天唯獨讓我活了下來,為什麼我沒有被那匪首一刀劈死,為什麼要讓我體會這種生死離別。”
由於說到最後時言語激動,那少年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咳咳。。”略微平複之後繼續說道:“後來,我被軍隊救下,在那裏我被告知,全村隻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而村民,已被他們埋葬,那夥流寇卻不知去向。為此我去了很多地方尋找,終於在鐵邙山找到他們,並且加入了他們,隻有這樣,我才能親手報仇!”說著話,那少年看向了抬起的左手。
與此同時,大帳外喊聲四起,其中夾雜著些許的口哨聲,那少年看向男子,詢問道:“袁老大可還記得這吹口哨之人?”那男子此時便知那熟悉之感是為何了,陰沉著臉說道:“你以為憑你那幾十號的人能戰勝的了我百餘名士兵?”那少年並未理會,而是自顧自的說道:“那****加入流寇時,當日搶奪之人都在,卻唯獨沒有你,正是這吹口哨之人告訴我,你將那日搶來的錢糧交於猛虎團,換了個百夫長的職位。自我知道之後便想著如何能將你們一網打盡,如此便有了今日的場麵。”
那袁老大聽此便明白了前因後果,“你是當年活下來的孩子,也是你唆使老二他們去搶劫鐵邙山周圍的村莊,然後留下痕跡,讓帝國知道你們的蹤影,再派我出兵剿滅,但以老二的為人,他斷不會聽你的話來攻打軍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