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子今天就讓你死的明白。”
中年男子,提起一隻腳踩在椅子上,擼起褲腳對我說到。
夥計將裝有骰子的骰盅分別放在我和中年男子身前的桌麵上。
胖子也走到了桌前,裝孫子樣給中年男子點上了根煙,然後朝中年男子說到。
“軍爺,我看這小子滑得很,我幫您檢查檢查這骰子有沒有什麼貓膩。”
中年男子撇了一眼胖子,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示意可以。
胖子說完先走到我身前,假模假樣的拿起骰子對著眼睛檢查了一遍,隨後又走到中年男子身邊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動作,最後對中年男子低聲說到。
“軍爺,沒問題。”
說完也就順勢站在了中年男子身旁。
我雙手捧起桌上的骰盅,上下左右一通亂搖,嘴裏還嘀咕著菩薩保佑佛主保佑之類的話。然後“砰”的一聲將骰盅扣在了桌上。
然後朝著著中年男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中年男子也不含糊,嘴裏叼著煙,伸出雙手捧起骰盅。
可就在他舉起雙手剛準備搖動骰盅的時候,胖子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奪過了中年男子放在桌上的槍。
中年男子吃驚不小剛要起身,就被胖子手中的槍頂住了額頭,再也不敢動彈。
還沒等中年男子開口,胖子先說到。
“你丫的,給胖爺我老實點。”
說完取下鴨舌帽蓋在了中年男子頭上,隨手把槍扔給了我,兩步走上前提起了麻袋,招呼我到。
“我說你丫這還不走,難不成這兒還管飯啊?”
這胖子又是誰呢?
胖子全名寇世勳,是我的老大搭檔,睡一張床蓋一床被的好兄弟。很多事情不用我多說,別人可能不懂但是胖子都能心領神會。這可能就是默契吧。
他會來也不是什麼偶然,而是早就在外麵等著萬一出什麼事好接應我的,從他剛進門的時候我們就一直用眼神在進行交流。
“就這麼走了?”
我意猶未盡的對胖子說到。
說完飛起就是一腳,平沙落雁式揣在中年男子的肚子上,這人頓時被我踹倒在地,本能的用雙手捂著肚子。我哪兒給他喘氣的機會啊,掄起旁邊的椅子照著頭就砸了過去,隨後一邊踢一邊口中大罵到。
“叫你他媽黑老子,叫你他媽黑老子。還他媽敢用槍頂著老子。”
沒來兩下這人就被打的頭破血流,我看這樣子一時半會是爬不起來了。
於是從胖子手中的麻袋裏掏出十幾個大洋,扔在桌上指著被打碎的東西對老板說到。
“這些就當是賠給你的,還有這事兒該怎麼處理,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說完望了望地上躺著的人。
老板朝我彎腰拱手,口中連忙說到。
“明白,明白。”
說完和胖子提著麻袋一遛煙兒跑了。
回到家中我倆扯下床單鋪在桌上,把袋子裏的錢倒了出來開始數著。
胖子隨手拿起一個袁大頭使勁吹一個口放在耳邊聽,隨後笑嗬嗬的對我說到。
“這他娘的夠咱倆消遣好長一段時間的了。”
我對胖子說。
“別忘了我們的規矩,一半兒的錢是要用來幫助窮人做善事的。”
其實這不是我的本意,隻是師傅生前一直強調,這是做我們這行的規矩。這叫道義。我呢,管他叫積德。
清點完之後我們將錢放進了床底一個埋在土裏麵的壇子裏,蓋好泥土。
兩個人換了身衣服,哼著小曲出門喝酒去了。
酒過三循菜過五味,我見吃得也差不多了,就對胖子說。
“我先走了,你待會兒把賬給結了。”
胖子喝了點兒酒臉色微紅“嘿嘿”的笑著,看著我說。
“讓胖爺我用腳趾頭想想你小子要上哪兒去?”
說完用手假模假樣的撓著頭。
我抄著手等著胖子的下一句。
“你丫兒肯定是要去顧家大院對不對?”
說完朝著我又是“嘿嘿”一笑。
我沒有搭理胖子衝著他囑咐了一句別喝太多,記得結賬。
胖子朝我擺了擺手示意我別廢話了趕緊走吧。
等到我第二天早晨回家,再次推門進屋的時候,胖子已經被人拷著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桌子的另外三邊分別坐著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周圍還站了四個彪形大漢,腰間都掛著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