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這樣說,令狐衝兩人也隻得照辦,三人敲開了梅莊的大門,出來相迎的是一名中年男子。
“三位,有何貴幹?”中年男子打量了三人一眼,意外的問道。
令狐衝怔了怔,淩雲搶先道:“華山門下,嵩山門下弟子有事求見江南四友四位前輩。”
“我家主人從不會客。”中年男子說完,隨手準備關門。
淩雲示意了一下任盈盈,任盈盈拿出一塊白玉:“兄台請慢。”
中年男子隻是一眼認出了白玉:“這是嵩山派左盟主的令牌?不過,江南四友與五嶽劍派素無來往,就算左盟主親自到來,我家主人也未必接見。”
任盈盈把事先安排好的話說了一遍,並無意中透露出自己是左盟主的女兒身份,同時還不忘誇道:“想當年,丁兄在祁連山單掌降四霸,一劍雙雄是何等的威風,小女子啊,實在是佩服。”
這一番話,直接把丁堅給樂的,隱居多年,居然還有人記得他的威名,如何不高興,頓時對淩雲三人的好感爆升。
看到了丁堅的笑臉,任盈盈繼續誇道:“一字電劍,丁堅大哥,小女子,仰慕已久。”
再加上這一句,丁堅更是感覺輕飄飄的,喜不能自持。
任盈盈繼續恭維,說什麼左盟主要他來找江南友人,雖然不一定能見到,但隻要能見到丁堅就不虛此行。
頓時,丁堅感覺,這世上果然還有伯樂,千裏馬總會被人看中的,於是問起淩雲三人。
任盈盈按早先預定好的說下去,直接道明令狐衝是風清揚的弟子,說起來還是嶽不群的師叔,劍法之精,華山無人能及,而淩雲則是令狐衝的師弟,也是嶽不群的師叔輩。
一聽此話,丁堅更是來勁,風清揚的親傳弟子?嶽不群到底有多強他不知道,但風清揚誰人不知?獨孤九劍縱橫江湖,幾乎是無人能及,若是能親自領教獨孤九劍的風采,不說能從中領悟到什麼,至少也是此生無憾。
就這樣,丁堅異常興奮的將淩雲三人引入了梅莊。
“雲兄,你真是神了,我可聽聞梅莊從來不見外人,就這麼一番話,我們就進來了。”
一路上,任盈盈還有點不敢相信,傳說中的梅莊,居然被淩雲安排一番話就進去了,當真有些不可思議。
“這沒什麼,投其所好而已,丁堅也是一代人物,卻被迫隱居,於江南四友之下,遭受懷才不遇之苦。”
“嗯,雲大哥所言極是,兩軍對敵,攻心為上。”
任盈盈何等聰明,一下子就全明白過來,恐怕那些書畫是專門用來對付江南四友的,正好四樣,一個也不少,淩雲這深謀遠慮,心思縝密,若說不出自名門,她還真不相信。
三人來到了客廳,擺設雖然簡單,但牆上掛滿了書畫,淩雲靈機一動,指著中間一幅畫說道:“風師兄,你看這畫雖然是寥寥數筆,卻氣勢非凡。”
淩雲所說的自然是令狐衝,隻不過這時化名為風二中,令狐衝也是早按設計好的說道:“我一見這個醉字,我就十分喜歡,這字裏麵好像蘊藏著一種極高的劍術。”
令狐衝這麼一說,旁邊的丁堅全聽在耳中,更是堅信一分,讚道:“風兄,想不到您還真是劍術的名家呀。”
緊接著,丁堅又將這畫的來曆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是四莊主丹青生在醉酒之時所作,裏麵確實蘊含了劍術,原本還有些遲疑要不要去請四位莊主的他,不待淩雲他們催,自覺去請四莊主。
丁堅走後,令狐衝兩人同時看著淩雲:“雲兄,若說你了解四位莊主也倒罷了,但你怎麼知道這幅畫中就一定含著劍術。”
淩雲嗬嗬一笑:“這有什麼難,四莊主丹青生愛畫成癡,又使得一手好劍法,隨便我指哪一幅畫說其中蘊含劍術,他們都會信,而且,此畫蒼勁有力,確實有些門道。”
聽得這番解釋,兩人也沒有什麼可反駁的地方,更加覺得淩雲神秘莫測,就像是一位世外高人,天下大事全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