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都冷了,不知道顏玉卿能不能重新把它捂暖。”付清歡輕輕搖了搖頭,“忽然覺得她跟我之前真像,或許我比她看得更開些。”
付清歡說著往前走,忽然看到江心柔一個人在園子裏走。
“柔嬪走動,怎麼也不帶個隨行的丫鬟?”付清歡不想當著園子裏的人的麵無視江心柔,免得旁人說她沒有容人之量,結果江心柔的態度卻沒了先前的和善。
“皇後娘娘都隻帶了一個丫鬟,嬪妾自然更沒有資格帶人了。”江心柔的笑意不打眼底,“宮裏頭沒人敢越過皇後去。”
付清歡搞不懂她先前賣乖,現在又在自己張揚是為了什麼,“本宮不管這些,你若是覺得帶人方便,那就隨便帶好了。”
“多謝皇後娘娘寬宏,”江心柔走到她近旁,“皇後娘娘身居高位,對我們這樣的小人物還關心有加,實在令人感動。”
付清歡不知道她這陰陽怪氣為哪般,隻是神色淡淡地看花,等著江心柔說接下來的話。
“娘娘才貌雙全,善解人意,當是皇上的解語花吧?”江心柔抬手摸了摸那柔嫩的花骨朵,“嬪妾讀過一句詩,叫做,若教解語應傾國,仍是無情也動人。娘娘文采斐然,不知如何解這一句詩?”
“萬事不動於聲色而已。”付清歡看她一眼,便見江心柔站在花邊,臉上帶著盈盈的笑,美得嬌媚而不張揚,教人怦然心動,“柔嬪這樣的,或許便可以被這麼說。”
“皇後娘娘過譽了,嬪妾隻是覺得皇後娘娘令人欽佩。世間能有幾個女子能夠進駐中宮?又能有幾個女子能夠入了帝王的心裏。”江心柔一邊說,一邊細細打量著付清歡的神色,付清歡感覺到她探詢的視線,一邊想著她心裏究竟想的是什麼。
“柔嬪在感慨什麼?”
“隻是感慨皇上一片深情。”江心柔笑得有些澀,垂眸之態惹人生憐,“聽說皇上在禦書房裏掛著一幅美人圖,****相對,真不知是如何的佳人,可以得到皇上如此的厚愛。”
付清歡這才明白,江心柔把顏妃當做了封隱的心上人,隨後以為她也不過是個替代品,對她的尊重也不如從前,心裏不禁有幾分譏諷。
“是呢,本宮,也不知道,那畫上的美人,究竟是何人。”付清歡便順著她的意思去說,她偏要那幅畫成為江心柔心裏的一根刺。
“原來皇後娘娘也不知道麼?”江心柔像是對付清歡說話,又想在自言自語,付清歡看著她臉上的失意不像是裝出來的,不由有些詫異,或許這江心柔當真是對封隱動了情。
這個發現讓她心裏有些不自在。
自從她懷了身孕,心裏有什麼不舒坦便立馬會表現出啦。付清歡見有人覬覦自己的丈夫,雖說早就知道,但是江心柔這一副深情的樣子讓她堵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