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張遼的舊部在四處誅殺那些世家,巢湖又最為危險,統領帶我等躲在巢湖,”青衣人擔憂的道:“隻怕……”
袁殺遼擺擺手,傲然道:“張遼舊部第一次屠殺匪寇報仇,這第二次屠殺的是世家報仇,巢湖是最凶險,但往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等躲在這尋常宅院裏,又不是那些世家堡塢裏,張遼的這些舊部看似瘋狂報仇,實則極有分寸,並沒有傷及無辜庶民……唔?不對!”
袁殺遼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霎時間大變!
青衣人急忙問道:“統領,發生了何事?”
袁殺遼急促的徘徊了兩步,神情凝重的道:“事情有異,張遼舊部並沒有亂,先屠匪寇,再誅世家,前後有序,又有分寸,分明是有人在指揮,而能指揮這些悍將的,恐怕除了張遼不會有他人……張遼沒死?!”
此時袁殺遼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當初在戰場上就是這種危機感救了他,讓他活到了現在,但現在危機感又來了。
如果張遼死了,那張遼那些部曲找不到自己,過一段時間也就沒事了,但如果張遼沒死,那暗中對自己的搜捕根本不會停止。
一念及此,袁殺遼立時吩咐道:“立刻通知其他殺遼衛,我們離開揚州,去交州。”
“自以為是,後知後覺。”一個聲音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什麼人!”袁殺遼麵色大變,鏗的一聲拔出腰間長劍。
院牆上,不知何時有了一個青年,手持長劍,倏然跳下牆,一步步走近,眼神冰冷:“從爾等謀刺大將軍的一刻起,底下就沒了爾等的去處,唯有一死。”
袁殺遼冷聲道:“汝究竟何人?”
“史阿。”
隨著這個名字報出,青年身子倏然而動,一道劍光閃過,那個青衣人喉嚨出現了一道血線,而後噴出鮮血,赫赫叫著,倒地身亡。
袁殺遼心中大駭,慌忙將手中長劍護在身前,這青年的劍術太詭異了,或者是太快了,讓他根本看不清,也根本反應不過來。
轉眼,又一道劍光閃過,袁殺遼喉嚨一痛,一股熱流從食道上湧,堵住了喉嚨,讓他喘不過氣來,隨即眼前一黑,身子倒地。
“吾悔……”袁殺遼心中泛起最後一個念頭。
……
八月底,一群人的到來,讓張遼迎到了院門口。
張遼來到院門前時,親衛早就對附近一帶戒嚴,幾輛馬車停下來,五個文士匆匆下車,來到張遼身前,幾乎同時躬身為禮:“主公。”
此行竟是張遼麾下五大軍師除了賈詡都來了,還有一個領頭的原尚書令兼大將軍府長史荀彧。
張遼臉上滿是喜色,哈哈大笑:“文若,文優,公達、公與、奉孝,難怪我早上看見一隻喜鵲飛來,沒想到卻是令君與眾軍師將軍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