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這個國公是追封的,子劉協和朝廷大臣都以為他死了,又在李儒借助宣璠的助推下,所以才給他追封了個晉公,如果子和朝臣知道他沒死,縱然張遼功績再高,如今封晉公是根本不可能的。
如今既是追封,朝廷自然不會有建國之,但張遼有了晉公之職,建不建國就在他一念之間了,因為晉公是朝廷封的,所以他就是建國也並不為過。
如果是以前,張遼還會有所顧忌,但此番經曆了劉協謀害他的事件後,他的心態已經完全轉變了。
忠心不會換來善待,那他還需要對誰忠心?
對他這個來自後世的人而言,沒有那種忠君不二的理念,他既然到了這個地位,就是想做點應該做的事,忠心隻是他自己願意,如果他不願意,那就沒有。
當然,張遼絕不會在眼下這個風口浪尖考慮建國的事。
拋開這些,劉虞在混亂中身死的消息令張遼頗是黯然。
雖然劉虞有在朝堂上與張遼唱對台戲的時候,但張遼對他還是頗為尊重,這個人是比較公允的,而且有一點與其他官吏不同,而與張遼相同,那就是都懂得體恤民情,張遼的很多恤民政策都得到了劉虞的大力支持。劉虞的威望很高,有他的支持,張遼很多時候都很省事。
張遼腦海裏思索了這些消息後,看底下眾人仍是欣喜無比,心情也略微好了些,深吸了口氣,道:“諸位,此次大難不死,也算僥之幸,還有貴人相救,眼下我活著的消息暫時不要張揚出去,阿衡,隻將消息傳給賈李兩位軍師,他們自會安排。”
“唯!”
史阿恭敬領命。
張遼又道:“此次遇伏,一者是我大意,二者應該是暗影中出了叛徒,阿衡,可曾查到線索?”
史阿點頭,神情冷肅:“已經查到,還捉到了袁術手下的一個餘孽,名叫袁劍,他二人招出了不少世家,正是這些世家與袁術的餘孽勾結在一起,在幕後謀劃巢湖之事。”
“這些奸邪人,合該斬盡殺絕!”許褚恨聲道。
史阿心中也是殺機凜然,張遼遭逢過兩次凶險,都是暗影出了問題,這讓他心中既是愧疚,又是憤怒。
張遼倒是責問史阿暗影之事,暗影這些年為他搜集各處消息,功績是最大的,又不能彰顯,都記在了他心裏。至於出叛徒,也是在所難免的。
對於那些幕後的世家,張遼心中也是殺機無限,那麼多親衛兒郎葬送在這一場陰謀中,他也險些被殺死,如今又豈能罷休!
他想了想,對史阿吩咐道:“暗中訊問,不要聲張,一定要查明有哪些世家參與其中!”
“唯!”
史阿得到了張遼的命令,也隱藏不住了眼裏的殺氣。
史阿離去後,看氣氛有些緊張,張遼露出微笑:“其他事權且不管,恩人卻不能不顧,劉家主隨我出城,他家人不知究竟,隻以為九死一生,如今都還在擔憂,還須盡快告知他們。”
“那皖縣城門緊閉,入城不易啊。”許褚嘟噥道:“那個縣令膽子忒了,還以為俺要攻打他的城池呢,就那城,能經得起俺攻打嗎?要是俺動手,早就破城了!”
一旁臧霸笑道:“汝個凶人,帶了八千兵馬堵在皖城門口,誰人不怕?皖令沒直接開城投降就算膽大了。”
眾人不由哈哈大笑。
張遼笑著下了個命令:“如此,召皖令前來軍營吧,還以許將軍的名號。”
許褚愕然道:“那他還敢過來?”
眾人不由再笑。
張遼卻是笑而不語,皖縣如今就要納入彀中,如果黃明不來,那就得換個縣令,如果他敢來,那繼續讓他做縣令又何妨?隻要有能力,甚至任以更重的職務也未嚐不可。
如今隻看他的造化了。
……
皖城之上,皖令黃明焦急的徘徊著,劉喬還沒回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圍城的兵馬是退了,但退的並不遠,兩三裏外的喧囂聲越來越大,聽不清喊什麼,反而讓他心中更是忐忑。
尤其是他暗中派了幾個膽大的人出去打探,得到的消息竟然是城外的兵馬又增多了,足有兩三萬,聲勢極為浩大,嚇得打探消息的幾個人都逃了回來,讓黃明心中惶恐不定。
要不要再派人打探?
黃明心中正打不定主意,忽然馬蹄聲傳來,隻見遠遠一騎馳來,到了城外,高聲道:“許將軍要見皖縣縣令,還請出城入軍營一見!”
刷!城上守兵的目光都看向了黃明。
黃明身子一顫,額頭冒起了冷汗,他此時終於體會到了劉喬先前的感覺。
去?還是不去?
黃明感到自己腿有些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