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勳搖頭道:“吾對此人所知也不多,隻知他乃陛下親信,本名不知,被陛下賜名袁殺遼,這幾年隱在巢湖一帶暗中為陛下培養死士,有千人,個個善騎射,號為黑風騎。”
“竟是黑風騎!”青年不由色變。
劉勳奇道:“子揚亦知黑風騎乎?”
青年麵色凝重的道:“半年前,巢湖最厲害的匪寇是鄭寶,其次張多、許幹,那鄭寶最為驍勇,觀下大亂,意欲劫持百姓渡江,要吾為之劃策,吾本不願,又患其勢,不想鄭寶招惹了一股勢力,一夜之間塢壁被破,鄭寶人頭落地,麾下大頭領死傷殆盡,上萬人馬惶恐而散,緊跟著數日之間,張多、許幹亦亡,吾探知那股勢力便是黑風騎,沒想到竟然是仲氏秘衛,此人統領!”
劉勳所有所思的道:“袁殺遼……袁殺遼,莫非此名竟是專為殺張遼而取乎?抑或陛下組建黑風騎就是為了殺張遼……”
劉勳到這裏,也不由悚然。
那青年則是沉吟道:“傳言黑風騎有一個頭領,五個副頭領,方才袁殺遼呼喚了袁刀、袁槍、袁戟、袁射幾個名字,若還有一個袁劍的話,那合起來就是刀槍劍戟射殺遼……”
“刀槍劍戟射殺遼……”劉勳喃喃道:“陛下究竟與張遼有何大仇?竟至於此!”
也難怪劉勳不知,如今除了張遼和薛明、郭成,袁術這邊知道雒陽道上張遼暴打袁術之事的也隻有紀靈了,當初跟隨的袁術的護衛和那個姬妾出了雒陽就全部被滅口了,因為這些人在身邊,袁術就始終覺得他們眼裏透露著嘲諷,豈能忍受?也虧得薛明和郭成被張遼劫持走,否則二人也難免被害。
正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強於仇恨,為了報當初的奇恥大恨,袁術比曆史上發憤圖強了太多,不但兵力比曆史上雄厚,而且出了用人偶詛咒張遼外,還專門訓練出一支死士,更為幾個頭領取名“刀槍劍戟射殺遼”,就是為了殺死張遼。
如果張遼知道這一切,就會真正理解“打人不打臉”這句俗語的緣由了,尤其是對於袁術這種任性妄為、心高氣傲的主,打臉之仇更甚於國仇!
隻是這種仇恨帶來的強大往往容易劍走偏鋒,並不算真正的強大,所以袁術沒來得及看到張遼身死,就在豫州戰場上遭遇大敗。
劉勳不知道這些,慨然道:“張遼已不足四百騎,遭袁殺遼截殺,其亡於此,下又生變也。”
青年神色凝重的道:“使君,張遼不亡也罷,若其亡,其麾下猶有數萬兵馬在北,九江、廬江必遭大禍,還望早做準備。”
“子揚多慮矣。”劉勳不以為然的搖頭:“張遼其強於董卓乎?董卓死,十萬涼州人自相內鬥,幾至消亡,而今張遼在揚州不過兩萬兵馬,張遼一死,彼等不足為慮也。”
“使君!”
青年還要再,卻被劉勳阻止:“張遼不過一人也,不見三頭六臂,非神哉!”
這時,有人來報:“使君,細作傳來消息,張勳領一萬兵馬,帶袁氏一族從壽春而來,意欲借道,渡江前去投奔孫策。”
劉勳眼睛一亮,徘徊兩步,立時命令道:“可速截之!不可使其渡江!”
青年看著劉勳神情興奮的離去,不由暗歎,他先前便勸劉勳不要參與伏擊張遼,劉勳不聽,如今勸劉勳做防備,劉勳還是不聽,看來自己要早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