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種輯慘嚎一聲,跌掉在地。
這一幕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無論是禦座上的子還是下麵的朝臣都驚住了,種輯身旁幾個黨羽更是駭得連連後退。
眾人這才明白張遼為何先請罪,因為他要打人!
“張遼!汝安敢在朝堂之上毆打大臣!”
種輯倒在地上,捂著臉頰,看著張遼,目眥欲裂。
張遼麵無表情,抬腿就是一腳,哢嚓!眾人聽到了種輯骨折的聲音,雙腿也忍不住抖了下。
“啊!”種輯淒厲的慘嚎聲傳遍了整個朝堂,劉協與大臣無不色變。
“張將軍,汝因何毆打大臣!”
司空楊彪第一個站出來指責張遼。
張遼看了他一眼:“若今日董承上殿,斷腿的就是董承!種輯不過是替董承代過而已。”
嘩!滿朝大臣震驚不能語,楊彪指著張遼,神情憤怒。
“陛下,諸同僚。”
張遼抱拳向子與四周,聲音沉厚:“下淪亂至此,百姓泣血州郡,此朝廷之過!張遼隻是想與諸同僚撲下身子,為下、為百姓做些事,自入朝廷以來也問心無愧,不想與這些人在朝堂上勾心鬥角,徒耗心思!拜什麼大司馬,加什麼九錫,張遼非王莽,卻非要將張遼置於風口浪尖,非要離間張遼與陛下!此等惡毒心思,屍位素餐、誤國毒民之輩,可恨!該殺!”
他罷,向劉協一禮:“唯陛下明察!”
朝堂上一片寂靜,連慘叫怒罵的種輯也瞠目結舌,誰也沒想到張遼竟然將私下見不得人的勾當如此坦白的出來,幾乎是粗暴莽撞,一點也沒有政客該有的城府與手段。
可正是如此看似粗暴莽撞的做法,才讓張遼的尷尬處境一下子明朗起來,方才那些人所有的叫囂和努力都化為烏有!
禦座之上,劉協驚愕難言,張遼如此態度,那必然不是什麼三辭三讓了,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方才指責張遼毆打種輯的楊彪也沉默了下來,無話可,細思張遼奉子以來的所作所為,確實可謂問心無愧了。
劉協看了看張遼,又看了看地上痛苦的種輯,揮揮手:“將種大夫帶下去診治罷。”
很快有外麵守衛的虎賁上殿將種輯帶了下去,大殿上仍是一片寂靜,再也沒有人叫著拜張遼為大司馬了,首倡的伏均此時也察覺到了問題,麵色有些蒼白與愧疚。
這時,太傅劉虞開口道:“張將軍心懷忠義,可敬可佩,大司馬之議且罷,臣請拜張將軍為大將軍,是為名正言順。”
司空楊彪附和道:“太傅之言有理,可拜張將軍為大將軍。”
隨即尚書令荀彧、廷尉鍾繇、太尉周忠等朝臣皆出列附議,一看他們附議,張遼手下其他朝臣登時有了主心骨,紛紛附議。
此時的朝堂附議聲整齊肅然,比之剛才董承那幫黨羽的叫囂要有序多了。
劉協目光掃過眾人,猶豫了下,出言道:“準奏。”
這一次張遼沒有拒絕,行禮道:“謝陛下與諸位同僚。”
大將軍與大司馬同樣位在三公之上,同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二者有著本質的區別,大將軍曆來有之,是屬於體製內的職位,統領下兵馬名正言順。而大司馬卻是權臣炮製出來的職位,最典型的兩個就是王莽與李傕,這是體製外的職位,與董卓當初的相國等同,意味著擅權與不臣,在子與眾人眼裏也是不同的。
大將軍是劉協如今可以接受的,張遼自然不會反對。
不過劉虞支持張遼做大將軍,自然也有他的目的,此時他又奏道:“袁術僭逆,請大將軍發兵征討,以正朝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