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裝昏的董璜再也裝不下去了,他睜開眼睛,掙紮著站起來,看著張遼,麵色鐵青:“張遼,莫要太過分了!”
張遼啪的就兜頭給了他一巴掌,隻打得董璜懵,後麵的蔡邕和蔡琰也有些懵,根本沒想到張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緊跟著出來的蔡琬和蔡瓔卻是看的心中大快,隻差拍手了。
“過分?”張遼哼道:“某一思及汝竟敢如此欺辱太師,便恨不能一腳踹死汝這無恩無義不知倫常的無恥之徒!便是太師怪罪,也再所不惜!”
蔡邕還在皺眉,蔡琰卻突然鬆了口氣,聽了這句話,她就知道,張遼並不是魯莽行事,而是早將自己放在了有利之地,為太師出頭這個名義在,想必董卓也不會過於責怪。
董璜聽了張遼的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終是曾經高高在上,實在無法屈服在這個曾經看不起的寒門豎子手下,當即怨毒的看著張遼,嘶聲道:“汝敢殺我?”
鏗!
張遼二話不,拔出了腰間長劍,厲聲道:“今日便先斬了汝這妄為之賊,某再任由太師處置,縱死無懼!”
他罷,一劍便朝董璜刺去,氣勢淩厲無比!
看到劍刃轉眼就到眼前,董璜本是怨毒的眼神霎時間轉為驚恐,再也沒有了高傲的姿態,慌忙向後退倒,嘶聲道:“住手!”
刷!
長劍在董璜的咽喉前停下,張遼淡淡的道:“還有什麼遺言?”
董璜身子劇烈的顫抖著,感受著喉嚨間的冰涼與殺氣,他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屈辱之色,又有著無盡的驚恐,在這生死一瞬,他那曾光鮮的傲氣和強橫支離破碎,咬牙道:“張遼,我……我從此再也不會來蔡府。”
這廝果然是怕死的,越是喜歡躲在暗中算計別人的人,就越是怕死,他們連正大光明的鬥爭都怕,何況是死。
憑借著對人性的洞察,張遼又勝出一局。
鏗!
他還劍入鞘,淡淡的道:“你倒是個明白人,還要去見太師麽?”
董璜一下子軟倒在地,頹然道:“不必了。”
張遼此番來到長安,董璜還曾暗中謀劃著要除掉張遼,他縱然失勢,倚仗的卻還是董卓這層無形的保護,令長安他人不敢輕犯,所以他還有自己的一分驕傲和強橫,但此時,在這生死的一瞬,麵對張遼這個煞神,他心中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正因為他深知張遼,所以他才知道,如果自己不服軟,張遼一定會殺了他,絕不會猶豫。
從某一種程度上而言,張遼與他是同一種人,同樣的瘋狂,同樣也能隱忍,但不同的是,張遼憑借的是自己的實力和手段,而他憑借的是董卓那重保護傘,而這重保護傘卻讓他親自毀去了。
他一直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那種流言,他也從來沒想過是張遼做的,畢竟張遼當時離他太遠了,根本不知道他的情況,他一直懷疑身邊出了內奸,甚至連董六也曾多次懷疑。
他卻不知,導致他失勢的罪魁禍正是眼前的張遼,不過歸根結底還在於他自己先自恃身份百般算計張遼,才落得了如此下場。
“滾吧,希望你遵守誓言。”
張遼不再理會董璜,董璜在親衛和董六的攙扶下,離開了蔡府,他的身子仍在止不住顫抖,恐懼猶存,但怨毒更甚,隻是還有些無力。
眼下張遼為執金吾,更是深得叔父信任,風頭正盛,他隻能隱忍,忍受著屈辱,等候著機會。
總有機會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