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堂外傳來一個聲音,卻是保護太師府的呂布。Ww WCOM
緊跟著一個聲音大笑:“哈哈,奉先兄,一年不見,弟真是十分想念,不過看奉先兄如今可真是春風得意哪,這俏臉上春意如潮,猶如十八歲少年哪。”
“文遠……休要亂。”堂外傳來呂布急切的話語,連聲音都變了。
堂屋裏眾人聽到這番話,臉上也不由露出古怪之色,李儒更是失笑,如今敢在太師府中這番話的,恐怕也隻有張遼了吧。
“張文遠,還不進來!”上董卓一聲沉喝。
很快,一個身影大步進來,躬身一禮,大聲道:“屬下張遼見過太師!”
董卓麵無表情的道:“文遠,快有一年沒見了吧。”
張遼大聲道:“是十個月零三四個時辰,屬下真是十分想念太師!”
一旁李儒等人不由無語,尤其是李儒和田儀,本來是莊肅沉重的麵,為何他們看到張遼這副姿態這番話語就想笑。
董卓本來毫無表情的老臉也不由微微緩和:“老夫還以為汝不想來見老夫……”
“怎麼會!”張遼大聲道:“太師對屬下恩重如山,屬下在河東,更是無日不關心太師貴體,本來還擔憂太師日理萬機,形銷骨立,如今一見,卻不用擔心了!”
眾人臉頰無不抽搐,張遼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影射太師又胖了嗎?這子膽子也太大了吧。
董卓麵色也有些不悅,哼道:“汝何出此言?”
張遼道:“太師日理萬機而身體不減,令屬下望塵莫及,屬下一看到太師紅光滿麵,頓時如撥開雲霧見青,得知垂拱而治之至理,雖是秋寒,卻如沐春風,勝過苦練武功十年,可戰關東群賊百萬!太師實在是英明神武,無所不能,人見人拜,花見花開!”
噗嗤!
李儒忍不住笑出聲來,忙低下了頭,其他人臉頰開始劇烈抽搐起來,那些書佐想笑又不敢想,看著張遼,眼中無不露出佩服之色,這番阿諛奉承的話,他們真是不出來,而眼前這張遼卻得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董卓臉色也古怪了起來,肥胖的橫肉抖動著,一時間也不知道什麼了,但臉上那副陰沉之色卻全然褪去了。
張遼這家夥每次總能給他不一樣的感受,令他心情不由舒暢。
一旁楊定哼道:“真是妄言之徒,而今秋寒,何來花見花開。”
張遼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秋來菊花淩寒盛開,正是太師的風骨!”
楊定臉頰也抽搐起來,轉頭無語。
董卓不由哈哈大笑,他明知張遼在拍馬屁,但心中卻是大為暢快。
劉艾卻突然開口道:“張文遠,太師在一個月前傳令河東,召汝來見,為何至此才來?”
董卓也看向張遼,看他怎麼。
張遼忙道:“屬下正要為此請罪,隻因河東有鬼麵賊占據山林,為害地方,又與黑山賊勾結,屬下恐其坐大,禍亂河東,為了剿滅賊寇,帶兵深入山中,旬月不返,故而未曾接到命令。”
董卓麵色緩和,點了點頭:“黑山賊確實不可覷。”
劉艾又道:“可是有人曾在潁川……”
張遼打斷他,道:“屬下還沒完,屬下在山中剿匪,捉到關東奸細,得知袁術與孫堅攻打陽翟,屬下妻眷正在陽翟,故而屬下帶精騎衝入潁川,破了袁術和孫堅,就回妻眷,這才趕回河東,收到命令,便急忙日夜兼程趕來長安見太師,一刻也不敢怠慢。”
劉艾質問道:“張文遠,汝為河東太守,卻不該公私不分,擅離河東!”
張遼沉著臉哼道:“某離開河東之時,隻帶了不過兩千精銳騎兵,重兵留守河東,何謂公私不分?若汝妻子落入危險,恐怕汝更會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