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翔隻是搖頭。
……
距離唐家不遠的一處大宅院裏,一個身著月白長衫、大約二十七八歲的儒雅男子正在書房裏看書,一個美貌婦人敲門進來,輕聲道:“郎君,婉兒妹妹來了。”
儒雅男子收了書,溫聲道:“君自去見她便是,為夫去卻是不妥。”
“郎君莫非還在怪罪妾身族兄麽。”婦人輕歎了聲,道:“婉兒妹妹是要見郎君呢。”
儒雅男子想了想,道:“也罷,便去見見罷。”
到了廳堂,臉上蒙了一層輕紗的唐婉向儒雅男子行了一禮:“妾身見過姊夫。”
儒雅男子端正的還了一禮,道:“卻不知王妃因何來見荀彧?”
這儒雅男子赫然正是潁川荀氏的這一代領頭人荀彧!
唐婉蹙眉道:“妾身已非王妃,如今更有夫君,姊夫卻不可錯稱了。”
荀彧沉默了下,禮道:“是荀彧失禮。”
唐婉道:“姊夫,妾身此來,卻是代兄長請教,而今九江太守被他人驅使,帶兵帶來潁川與豫州刺史爭奪陽城,兄長恐潁川遭逢大禍,是以請妾身前來請益。”
荀彧搖頭道:“此兵革之事,彧素來不知。”
唐婉正色道:“姊夫才名,州郡所稱,更為妾身夫君敬重讚許,豈能有差,而今潁川有難,姊夫更不該袖手旁觀,此非男兒所為,亦非潁川荀氏所當為。”
荀彧聞言,詫異的看了一眼唐婉,這才沉吟道:“周昕與孫堅爭,實乃袁氏兄弟相爭,潁川四戰之地,無險可守,西有董卓,東南北有諸侯,各不從屬,戰亂不可避免,是以吾方才帶著族人北上,奈何被截留下來。”
唐婉微微歎了口氣,道:“不瞞姊夫,荀氏非是兄長攔截,卻是妾身擅作主張。”
荀彧沉默片刻,道:“卻是為何?”
唐婉懇聲道:“隻因夫君愛惜姊夫之才,昔日他來潁川之時,太過匆忙,恨不能一見姊夫,懷恨而去,妾身憐惜夫君,又認為姊夫必能與夫君性情相投,便擅做主張,還請姊夫見諒,更是莫要怪罪夫君,他可是絲毫不知此事,若知道了,恐怕責罵妾身魯莽行事,令姊夫不快。”
她罷,向荀彧深深行了一禮。
荀攸看到這般知書達理的女子,一時間還能什麼,微微搖了搖頭,和聲道:“妹的夫君可是張文遠?”
“姊夫如何知曉?”唐婉不由愕然,隨即看了一眼族姊唐氏,心中登時明白了,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她平時在族姊唐氏麵前過夫君不少好話,想必唐氏都與荀彧了。
荀彧看到唐婉的反應,也暗讚她聰慧,當即沉聲問了一句:“卻不知張文遠何如人也?”
唐婉肅然道:“夫君為人豁達,心地善良,忍辱負重,胸懷大誌,心存百姓,欲安定下,卻苦無如姊夫這般大才相助。”
聽到唐婉如此誇讚張遼,一旁唐氏不由抿嘴而笑。
荀彧卻正色道:“雒陽遷徙之事,可是當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