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皺了皺眉,沒有話。
下田豐道:“卻不知袁使君如何應對袁紹與公孫瓚?”
張遼道:“袁使君不便道來,吾代為言之,袁使君為袁紹兄長,今為冀州牧,想必袁紹必有所顧忌,南線,可令都督從事趙浮與程奐率一萬弓弩兵阻擊袁紹,以防萬一,我等要將兵力集中向北麵,應對公孫瓚鐵騎,公孫瓚隨討伐異族有功,然則行事凶惡,多有劫掠百姓之舉,手下皆是武夫,不通治理之道,若其入冀州,為害尤勝於袁紹!”
耿武等府吏聽到張遼這麼一,不由麵色微微緩和,無論如何,新任使君也算是為冀州著想,比之韓馥要強多了。
這時,田豐又問道:“若是南線袁紹進兵,北麵又無力抵擋公孫瓚,則該當如何?”
張遼看了他一眼,道:“袁使君隻是盡力而已,若是果真如此,便索性退走上黨,將冀州牧讓與了袁紹,由他聯合諸侯,抵抗公孫瓚也罷。”
他話的很鬆,因為他遲早要退走,這話到前頭,到時候退走也是理所當然,不會讓袁基為人詬病。
下麵治中李曆又道:“如此,又與韓使君直接將冀州牧讓與袁紹有何分別?”
張遼淡淡的道:“一者,諸君算是為使君,為保護冀州盡一份力,二者,韓使君將冀州牧讓與袁紹,多半被加害,而若由袁使君將冀州牧讓與袁紹,他豈敢加害,至少能保得韓使君萬全。諸君若為韓使君著想,便不該反對才是。”
這下子,連一心忠於韓馥的耿武、閔純和李曆也沒話了。實在是張遼的話的很明白了,袁基接手冀州牧,組織他們抵擋袁紹,若成,則符合他們心意,若不成,任由他們投靠袁紹,他們還能什麼。無論是反駁或是讚同袁紹入主冀州的,都無話可了。
至於袁基和韓馥,此時對張遼可謂佩服之極了,尤其是袁基,他可是知道內情的,但連他此時也覺得主公是為韓馥著想了,而不是謀劃著那些糧草和人才。
張遼一番辭,化解了冀州眾府吏的抗拒,令他們暫時接受了袁基這個冀州牧。他們自然不會想到,張遼和袁基要圖謀的本就不是冀州牧,而是糧草和人才。
當日,新任的冀州牧袁基便下令駐紮在河內的趙浮和程奐回軍,鎮守鄴城南線,又命司馬朱漢帶三千兵馬南下,與趙浮、程奐一道平定麴義叛亂,並阻擋袁紹入冀州。
又令張南、焦觸、孟岱、馬延、張顗等將領帶一萬五千兵馬向北抵抗公孫瓚南下。
與此同時,又令司馬高覽帶兵士,向北輸送糧草,以供軍士持久作戰。軍情緊急,至於借給上黨郡的糧草,則由冀州豪商代為運輸。
……
河內郡,袁紹收到郭圖和高幹回信,得知兄長袁基尚在人世,且韓馥將冀州牧讓與了兄長袁基,眼看就要到手的冀州突然又遠去,他一時之間又驚又怒,當即便召來許攸、逢紀秘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