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知道她擔心兒子,擺擺手,道:“虎父無犬子,二哥武藝當世絕頂,平兒自也不會差了,總要成長起來。”
胡氏聞言,不再話,卻仍是緊張之極。
張遼拔了中興劍,幾步過去,將正要爬起來逃走的呂義又一腳踹到在地,冷哼道:“你是本地的亭長?”
呂義額頭被張遼丟出的木棍砸得腫起一個大包,怨毒的看著張遼:“不錯,我正是此地亭長,你這姘……”
張遼又是一腳踏過去,中興劍落在呂義嘴邊,聲音冷厲:“若再吐出一個髒字,便割了你的舌頭!”
呂義不由麵色慘白,嘶聲道:“我是亭長,汝若敢傷害於我,難逃王法!新太守兵強馬壯,殺人如麻,絕不會放走行凶之徒!”
“你是亭長,我還是太守呢。”張遼淡淡的道:“亭長保十裏安定,你夜闖民宅,行凶傷人,也知道王法?”
呂義正要話,突然門外傳來馬蹄聲,一人翻身下馬,進了院子。
呂義一見到那人,登時狂喜大吼:“史督郵!史督郵!此人大逆不道,襲擊官吏,又冒充太守……”
不想那人徑自走到張遼神情,躬身抱拳道:“使君。”
呂義臉色一下子僵在那裏:“使……使……君?史督郵莫非認錯人,此人如此年輕,怎會……”
他忽然想到了新太守的傳,正是一個年輕人,一顆心不由沉了下去。
那來人正是史阿,他冷冷的看了呂義一眼,轉向張遼:“使君,此人是否該殺?”
地上呂義登時打了個冷顫。
“阿衡,”張遼無奈的道:“你如今也是督郵了,要依律行事。”
他當初手下缺少親信的四部督郵,便將史阿任命為南部督郵,放了出去巡查諸縣,而這解縣正在史阿巡查範圍之內。
史阿認真的道:“依律,夜闖民宅,行凶傷人,可殺。他是亭長,知法犯法,更該殺。”
“啊?”地上呂義慌忙向後退了兩步,轉向張遼:“使君,救……救命啊。”
他現,這個曾見過的南部督郵才是真正的殺神。
張遼也被史阿堵得無語,看關平那邊也將七八個護衛放倒在地,隻能搖搖頭:“先將他捉過來審一審,再殺不遲。”
呂義心中不由更惶恐了,這一個督郵,一個太守,似乎都是殺神,與一般的官吏全然不同啊。
院子裏,胡明聽到了史阿和呂義對張遼的稱呼,呆呆的看著走進來的張遼,慌忙道:“民胡明見過使君。”
他先前一直舉得張遼的名字有些熟悉,此時才突然想起,新任太守可不就是叫張遼,一時心中又驚又喜,不由局促起來。
胡氏更是懵,一時心中竟然不敢相信,丈夫何時結義了如此厲害的一個兄弟,不但武藝強的令人懵,更是兩千石大官,堂堂河東太守,一上任就免了功曹史衛固,斬殺了惡霸範先的強勢太守!
直到關平興奮的喊了聲“使君叔父”,她才回過神來,慌忙也要行禮,卻被張遼阻止:“嫂夫人不可如此。”
胡氏心中不由激動和歡喜,有這個丈夫結義的叔子在,這下子自己母子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