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不知道唐婉的父親為何不在堂屋,但一見這婦人,便知她是唐婉的?1??親,從她的相貌和端莊的姿態,都能看出唐婉的影子,又看她眼神慈和,朝自己微微頷,不由心中一暖,當即上前兩步,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婿拜見外姑大人,願大人安好。Ww W COM”
“咳!”唐母咳嗽了一聲,微微喘了兩口氣,似乎覺得有些失儀,頗有幾分歉意的道:“孩子,不必多禮,快起來吧。”
張遼見狀不由一喜,看來唐母是認同他了,他本來還以為到了唐府有一番麻煩,沒想到居然如此順利。
他起身後,荷端過來一碗茶,正是他平時常用的好茶,當即朝荷點了點頭,忙接過給唐母敬上,道:“大人請用。”
唐母伸出纖細而枯瘦的手接過茶,喝了一口,讚許的點頭道:“這個茶很不錯,阿婉早晨才給老身喝過,老身還是第一次喝,很不錯。”
張遼忙道:“大人既是喜歡,婿常奉上便是。”
兩漢以來已有茶葉,但是並不多,而且炒製烹飲也不得其法,張遼從蘇嫿那裏見過鮮茶葉,便嚐試著炒了一番,倒也出了味道,他平日裏都用來孝敬賈詡的。
“嗬嗬,”唐母拉著張遼的手:“這茶葉稀罕,當是珍貴的很,可不能破費……咳!咳!”
張遼正要話,看到唐母劇烈咳嗽,忙扶住她,道:“大人,身子既是不舒服,且去榻上休息吧。”
唐母搖搖頭,道:“老了,這身子怕是不行了,但能看到阿婉找的好郎君,終身有托,死也瞑目了。”
“阿母。”一旁唐婉哽咽著喚了聲,緊緊抓住母親的手,心中悲愴,她沒想到自己離家不過一年多,身體硬朗的母親便成了這般樣子。
唐母反倒對生死看的很開,嗬嗬笑道:“阿婉不要難過,找了個好郎君該高興才是。”
罷又拉著張遼的手笑道:“老身這一晌,就聽阿婉道她的好郎君了,她幸不幸福,老身看得出來,所以老身還沒見到文遠,就認了你這個女婿了。”
張遼看了一眼緊抱著母親躲開他眼神的唐婉,眼裏閃動著神采,這個妻子也如此愛他麽。
又看向唐母,忍不住打心底敬佩,這是一個令人尊敬的婦人,優雅而睿智,難怪能養出唐婉這般女子。
唐母又歎了口氣,道:“他父親脾氣倔,沒過來見孩兒,卻也是良善人,文遠不要記在心上。”
張遼點頭道:“婉兒父親便是吾父,豈敢記心。”
“嗬嗬,老身沒看錯,文遠是個好孩兒。”唐母看張遼的實誠,眼裏滿是欣慰之色,又陪著張遼了會話,終究是病體虛弱,有些支不住了。
張遼忙和唐婉扶著她去了後堂榻上,把了把她的脈搏,他這個二把刀卻把不出什麼來,問了俏臉哀愁的唐婉,隻很多醫生都看過了,沒辦法。
張遼卻突然想到了左慈,心中一動,正要和唐婉起,突然屋外進來兩人,後一人挎著藥箱,是個醫師,先前一人大約五十多歲,相貌儒雅,與唐婉有幾分相似。他心中頓時明白,這應該就是嶽父唐瑁了。
這時唐婉喊了聲:“父親。”
張遼頓時會意,也跟著躬身行了一禮:“婿見過外舅大人。”
唐瑁全當沒有看到張遼,隻是朝身後醫師道:“有勞李醫師了。”
張遼心中苦笑,看來唐翔那座山剛跨過,又要麵臨唐瑁這座大山了,不過看到醫師去給唐母診脈,他也忙將注意力放到那邊。
雖然他隻與唐母談了片刻,但這個外姑給他的印象卻很好,加上其與唐婉相似的相貌,令他隻感到唐母真如自己的母親一般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