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圖眼睛一轉,道:“張都尉,吾有一計,可俘敵之將,弱敵之力。Ww WCOM”
張遼不由一喜,忙問道:“敢問公則有些妙計?”
他可是知道,郭圖這廝鬼主意很多,而且一旦出來,都不會差。
郭圖撫須道:“這卻要看都尉那頭猛虎了。”
“虎牙?”張遼不由一怔。虎牙是他為那頭斑斕猛虎取的名字。
“正是。”郭圖道:“隻消讓猛虎在酸棗附近一聲咆哮,引起酸棗注意,而酸棗諸侯每日宴飲,正是無事,若得虎蹤,必然心動,都尉則暗令斥候在敵營大肆宣揚,鼓動諸侯或敵將獵虎,引之入林穀,都尉更在林穀中設下埋伏,一網而擒,若得大將,可亂一營,若得諸侯,則可亂一軍,而後都尉迅突襲酸棗,趁亂取勝……”
“好計策!”張遼忍不住大讚,果然是謀士,腦子一轉,就是奇計,居然把老虎也用上了,一般人還真想不到。
“某得公則,如虎添翼耳。”張遼讚了一句,道:“此次公則便隨軍罷。”
郭圖麵色一僵,無奈的點了點頭。
張遼心中暗笑,他知道郭圖很怕虎牙,虎牙在左近就如同懸在他頭頂的一把利劍,令他時時不安,出此計未必沒有調虎離山之意。這廝能言善辯,猛虎既去,張遼可不放心將他留在滎陽了。
隨後張遼便巡視軍營,查探各營準備情況,將士們正在將剝來的俘虜衣甲裹在外麵,偽作曹鮑潰兵,他們都知道又有大戰,看到張遼巡營,個個精神振奮。
隻因張遼向來賞罰分明,每次大戰隻要有斬獲,必然有獎賞,而且幾乎是每戰必勝,因而將士樂意作戰。
張遼巡了營,給象龍也加了料,檢查了蹄鐵、鞍韉、馬鐙,提了自己的黃龍鉤鐮長刀,正擦拭著,卻見一灰袍的左慈飄然而來。
左慈的臉色很難看,來到張遼麵前,嘴巴動了動,不出話來,隻是長歎一聲。隻看張遼如今全軍準備開拔的狀態,他便知道張遼已經得到唐婉被困酸棗的消息。
張遼沒有責怪左慈,左慈不是他的下屬,應他所請千裏迢迢護送唐婉東行也是道義,並非什麼責任。
看左慈一副愧疚和惱怒的樣子,張遼反而溫聲道:“蘇嫿和**沒事吧?他們在哪裏?”
左慈黑著臉道:“嫿兒已被貧道送到安全所在,你那從兄弟和一百親衛被扣在潁川陽翟,陽翟有萬數兵馬,貧道一人難以救他們出來,不過他們的安危暫且無虞。”
張遼點了點頭,不由鬆了口氣,他最怕從弟**出意外,那他可就沒法向族叔交代了。
“真是三歲道童崩倒道祖。”左慈恨聲道:“貧道何曾吃過如此大虧,竟被你那貌似剛正的大舅兄給耍了,若是讓貧道逮住他,定將他捉去給貧道做個道童,洗衣掃地,端水奉茶!”
“這個主意不錯,我同意了。”張遼認真的點了點頭,他如今對舅兄唐翔也是大為惱怒,但是自己又不能過於得罪,免得唐婉難做,若是被左慈捉去修道,倒他娘的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