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和點頭,劉協反倒有些猶疑起來,遲疑道:“朕召見張文遠,若是被董卓所知,豈非害了他?”
“此時豈可顧慮那麼多。”劉和知道這個少年子雖然睿智,性格卻有幾分柔弱,當即忙道:“陛下召見張文遠,若得其暗中相助,與王司徒內外照應,共圖大計,之幸也!若其不助陛下,便是逆臣,不能久留,臣便傳出一些言語,正好離間他與董卓關係,令董卓厭惡於他,甚至殺了他,也失卻一臂助,於陛下亦有益也。”
“這……”劉協不由一愣。
“陛下,張文遠雖是良才,但也不過一個臣子,豈可與陛下大計共論?成可喜,不成也罷,便是因此害了張文遠,卻還有其他俊傑,總要嚐試一番,不能放過任何良機。”劉和急聲道:“當此之時,當決斷,否則陛下車駕進入三輔,張文遠恐退回雒陽矣,失去一機會矣。”
“好!”劉協眼裏露出堅定之色:“便召張文遠來見朕。”
“陛下英明。”劉和忙道了聲,想了想,又道:“不過要見張文遠,還需通過董璜,否則隻怕難見。”
“董璜?”劉協眼裏閃過一抹陰影。
黃昏之時,董璜用過晚飯,正要回房享用董六找來的兩個美人,卻有人來傳令,子召見。
既是劉協召見,董璜也不敢怠慢,強忍心中不耐,匆匆趕到子劉協住處。
“臣董璜參見陛下,卻不知陛下召臣前來,有何吩咐?”董璜見了劉協,躬身一禮。
“董君不必多禮,朕隻是問詢近日的遷徙之事。”劉協一副大人的模樣,拉著董璜坐下,細細詢問了他一些近日的事情,包括先前宮女的傷亡和失蹤,行程的安排等,零零碎碎,不勝其多。
正當董璜不耐煩時,劉協似是無意中了一句:“朕聽相國麾下有一司馬,似乎是姓張,在雒陽安頓百姓搬遷,頗是有為,去了朕一塊心結,朕要見見他,便有董君代為傳召,如何?”
董璜一聽到劉協所,立時便知道他指的是張遼,看向劉協,眼神刹那間銳利起來,沉聲道:“陛下要召見張遼?!”
劉協不料董璜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心中不由一驚,臉上卻仍是一副微笑的神情,看著董璜,奇道:“莫非有何不妥嗎?朕隻是心念百姓,聽聞他遵照相國之命,安頓的很好,心中欣慰,想要見他一麵。”
董璜盯著劉協看了一會,忽然想到了什麼,嘴角突然露出一絲古怪的神情:“來陛下要見張遼倒也在情理之中,這張遼與陛下倒還有些幹連。”
“哦?朕從未聽聞此人,卻不知此人與朕有何幹連?”劉協這下子真的好奇起來,與此同時,心中也有些振奮,若是張遼真與自己有所幹連,那拉攏起來必然極為輕易了。
看到劉協有些急迫的神情,董璜撫了撫衣袖,淡淡的道:“張遼娶了弘農王妃,乃陛下王嫂,豈非正是有親。”
劉協麵色刹那間變得極為難看,連的身子也劇烈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