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沉聲道:“蒙相國和賈都尉厚愛,屬下在軍中如魚得水。”
董卓點了點頭,聲音突然轉肅:“老夫聽文優,文遠有擊破袁紹之策?”
張遼一怔,看了看李儒,又抬頭看到董卓淩厲的眼神,當即沉聲道:“若論計謀,李先生與賈都尉俱在,勝過張遼百倍!遼不敢言計,但論狹路相逢,沙場爭鋒,屬下絕不懼區區袁紹。”
董卓冷哼道:“你手下不過一千新兵,何感出此大言,如此輕敵?”
張遼正色道:“末將不曾輕敵,屬下帶的是新兵,袁紹帶的豈是老兵?屬下敢言勝者有三,一者相國與子一體,而關東起兵為賊,無道而伐,擾亂下,是為不義之師,豈能勝乎?二者,有李先生與賈都尉善謀之士,加之我等突襲在先,而關東群賊正是誌滿意得、麻痹大意之時,袁紹、王匡客地作戰,以有心戰無備,豈能不勝乎?三者,屬下以為,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關東群賊起兵倉促,兵將不齊,而屬下自認還有些本事,足以蔑視關東群賊!”
“好!好一個勝者有三!”董卓撫掌大笑:“關東逆賊起兵十萬,諸將皆踟躕不定,憂心賊人兵多,獨文遠有此豪氣,壯哉!此次文遠便隨某出擊河內,擒了袁紹!”
張遼沒理會一旁幾個將領難看的臉色,抱拳大聲道:“屬下領命!此去定破袁紹!凱旋而回!”
“哈哈哈哈!”大帳之中充滿了董卓的笑聲,滿是橫肉的臉上那股疲憊也消散了許多。
……
張遼出了大帳,回到院不久,便有李儒來訪。
張遼要擺酒相迎,李儒搖了搖頭,卻不敢飲酒,二人隻是喝茶敘話。
“文遠。”李儒一杯茶未飲,便忍不住先開口道:“你此戰可有把握?若是失利,相國必然大怒,後果不可設想哪。”
張遼搖頭失笑道:“這下豈有萬全之事?欲成就功業,豈能不冒一絲風險。”
李儒歎了口氣:“如今的形勢可謂四麵楚歌,危險之極,東麵有關東群賊起兵十萬,北麵白波賊又是十萬,已跨過汾河,逼近安邑,河東情況堪憂,相國昨日又從雒陽抽掉了一萬兵馬北上增援河東,如今雒陽兵馬不過兩萬,卻要防範三麵,實是捉襟見肘。”
李儒頓了頓,又道:“而西麵遠在涼州還有馬騰、韓遂、閻忠十萬亂軍,近在關中三輔還有皇甫嵩三萬兵馬,皇甫嵩此人聲名卓著,人稱當世第一名將,是相國心腹大患,最為相國忌憚!而今相國可謂焦頭爛額,正要一場大勝仗激勵士氣,為兄也是那日聽了你所,才鬥膽向相國建議搶先突襲河內,如今相國對於河內之戰極為看重,若是失敗,恐怕你我都要……”
張遼哈哈大笑:“文優兄放心,你隻消為我準備好嬌妻美妾便是,已經應承了弟這麼久,弟可是日思夜想、望穿秋水哪。”
李儒看了看張遼,眼裏古怪的神色一閃而逝,飲了口茶,意味深長的道:“文遠且放心,此戰若勝,嬌妻美妾隻在咫尺。”
“哈哈,若是再沒有,令愛便許給弟得了。”張遼哈哈大笑,他每次喝酒最喜歡拿這一點來打趣李儒,此時,卻沒注意到李儒那古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