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沈離這麼高傲的人,肯定是自尊心作祟,任何事,不想輸給任何人。
於是,她很冷靜的回答:“都沒有。”
沈離先是愣了一下,最後才意識過來,她說的都沒有,是指沒有喜歡過他,也沒有想過嫁給她。
沈離深吸一口氣,心髒莫名的隱隱作痛,不知道是難受,還是被打擊了。
這時,曾柔也無心吃早餐,輕輕把筷子放在餐桌上:“我吃飽了。”
沈離見她沒吃什麼東西,沒同意她下桌,給她夾了一個灌湯包,把燕窩推到她跟前:“吃完再走。”
沈離對曾柔說不出是什麼感情,明明知道沒可能,明明知道要分開,卻還是會在乎,還是會被她影響情緒。
曾柔見沈離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再次拿起筷子,把他給自己的任務完成。
吃早餐的時候,曾柔的嘴巴依然很痛,但還是把早餐消滅了,不想和沈離因這些小事情起爭執。
沈離沒有吃什麼東西,完程盯著曾柔,怎麼看也看不夠,也不知道還能看幾天。
餘下的日子裏,他要強製性把曾柔忘記,不再被她影響。
他們兩人的生活,從來就沒有在同一條水平行線上,所以是不會有任何交集。
早餐結束之後,沈離開著車子把曾柔載回了醫院,醫生檢查著曾柔的傷勢,看沈離的眼神很怪,沈離也有些尷尬。也沒有解釋什麼。
醫生問曾柔這些傷是怎麼造成的,需不需要開具證明,很明顯,她話中的意思,是想給曾柔提供起訴沈離的證據。
曾柔明白醫生的意思,可她怎麼可能起訴沈離!
所以,冷冷清清的回答:“狗咬的。”
沈離站在一旁,白了她一眼,又好氣,又好笑,最終沒能笑出來,因為曾柔很嚴肅,醫生給她脖子敷藥的時候,她眉頭一直緊皺。
之後,醫生給曾柔開了一些消炎的藥,就讓她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曾柔迫於無奈,終於主動和沈離說話,讓沈離把她載回旅館,把行禮拿出來,順便把剩餘的房錢退了,老板娘見曾柔不知道餐費一事,就沒退給她。
沈離看著曾柔拎著行禮從旅館出來,驚慌的咽了一口口水,生怕旅館的工作人員會出來,會把他給曾柔續房費的事情告訴她。
盡管已經把曾柔接回公寓,有些事情,沈離還是不敢承認,不願意被曾柔知道。
回到公寓之後,曾柔一直悶悶不做聲,隻是不再像昨天那麼倔,沈離叫她吃飯,她就跟著一起吃,累了就回臥室睡覺,但不開口說話。
慶幸的是,休息的這兩天,沈離一直沒碰曾柔,沒有跟她抬杠,而是安安靜靜呆在她身邊,曾柔睡覺,他就坐臥在一旁看書,看累的時候,就抱著她一起睡。
兩天的緩和,兩人除了不爭不吵,關係沒有多大的進展,更重要的是,彼此都不願意進展了。
曾柔如此,沈離也是如此。
沈離把曾柔接回來,本來是因為舍不得她,擔心她;但是,一番短暫的交流過後,他放棄了,心想,把她留在身邊,慢慢麵對他們的真實情感,讓自己接受他和曾柔是不可能的,讓他開始從心裏把曾柔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