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slateintheevening.(夜色漸濃),She'swonderingwhatclothestowear.(她還在為如何裝扮猶豫不決),……”
今晚的月亮貼心的釋放著醉人的月光,似乎昆蟲們覺得這樣的時刻絕對不能浪費,“吱呀”的叫個不停,特別是在這稍顯偏僻的地方,蟲子們的叫聲格外的清脆歡唱。也許蟲子是對著心愛的蟲子表白求愛,可是她卻當成了天然的交響樂,紅酒在晶瑩剔透的高腳杯裏不停的晃蕩,像極了她此刻的心情。一襲鮮紅的長裙映襯的她潔白的肌膚格外的誘惑,此時的月光更是撒上了一抹銀輝。房間裏已經因為月光的存在不需要耀眼的燈光,她坐在窗前,他會不會來?這個問題她已經問了自己很多遍,可笑的是答案不是她能給的出來的。你永遠也了解不了他,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層冰霜覆蓋,永遠阻隔著你的靠近。
房間裏隻有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張桌子,一把椅子,簡單的就像是他一樣,每一樣東西都擺放的整整齊齊。他真是變了,他以前可不是這麼愛整潔的人,他真的是變了。地麵有些冷,寒意從光著的腳心一直傳到心間,於是她坐到了桌子上,將背靠在發黴的白牆上,腳下晃動著椅子,始終保持住椅子單腿著地,她的目光卻落在一個相框上麵。她的腳不緊不慢的動著,可是眼神沒有絲毫的波動,她伸出左手去拿相框,可是在指尖觸碰到相框的一刹那,電擊一般的麻木,“咣當”椅子摔到了地上,與地板發出不小的動靜。
她看著照片裏的人,照片裏的人也在看著她。她是個漂亮的女人,即使是一個女人的眼光來看,她也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她跟照片裏的人對視著,像是作著無聲的交流,更像是沒有硝煙的戰爭。一個死了卻還活著的女人與一個活著卻跟死了差不多的女人,隻是因為一個男人內心的位置。都說女人是傻子,也有人覺得女人是這世界上最難懂的動物,誰說不是呢,因為一個人,她們可以高貴無恥的沒有底線隻為因愛生恨的悲傷和憤怒,她們也可以墮落高尚的沒有止境隻為暗生情愫的開心和感激。她和她都是這樣的人,可是她贏了,她在他心裏的位置,她永遠也取代不了。
“我好羨慕你!”她用了很大的勇氣才對著照片說出這句話,雖然不甘心,但這卻是事實,眼淚已經在眼裏打著轉,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一下有些激動的心情。月亮似乎察覺出此時的尷尬,躲到雲彩裏偷偷看著,就連草叢中的蟲子們的叫聲也有歡快激烈變得淒涼安寂。她將手裏的酒杯與相片前的紅酒杯輕輕碰了一下,然後一仰頭一飲而盡,滿嘴的苦澀誰人懂。
“哢嚓!”鑰匙轉動鎖芯發出的聲音嚇了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