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燈下將資料看了一遍,思忖了片刻,表情凝重地說道:“麗香代替我的事情身邊有多少人知道?”
“目前不多,僅思遠夫婦和桂嫂。不過你回來的事,我還沒來得及告訴思遠他們。”
“那明天我先去會會那個怪女人。”她的雙眸閃著清亮的光芒,“我總感覺,那個長期潛伏在我們身邊的人,馬上就要浮出水麵了!”
“好,我陪你。”說完,他將她攔腰抱起。
“森,你放我下來,我現在重了好多。”
“再重五十斤我也不怕。”
“再重那麼多,我不成豬了?”
“嗯,我做個養豬能手也不錯。”
“討厭!”
左斯翰直接將她抱進了浴室,“來,我幫豬媽媽洗白白。”
她頓時害羞了,自從懷孕後身材已經完全走樣,特別是圓滾滾的大肚子,平時自己看著倒無所謂,在愛人的眼裏會不會像個大冬瓜?“不用你幫忙,我自己洗。”
“浴室地麵濕滑,萬一不小心摔著碰著怎麼辦?”
“我哪有這麼精貴,再說地上有腳墊,地磚也都是防滑的材質,沒事。”
左斯翰已不顧她的反駁意見,替她將一件件衣服脫去。到最後,看到她的大肚子,情不自禁地蹲下身來,將麵頰貼在了上麵。
“是不是特別醜?”她紅著臉,不好意思地問道。
“沒有,很美。”
“騙人!”
他抬起頭,眼中滿含著深海般的綿綿情意,略微沙啞的嗓音透露出他內心的激蕩,“寶貝,我沒有騙你!少了我的陪伴,你依然帶著我們的孩子勇敢地生活,麵對困難也不畏懼,老婆,謝謝你!還有,我愛你!”
他在那白皙的肚皮上印上了一個虔誠的吻,隨後站起身,捧住她的雙頰,深深地吻在了她光潔的額上。
她破碎的聲音緩緩地溢出,“森,我懷孕了。”
“六個月大沒事,”他複又吻住了她的唇瓣,“我會輕輕的,讓我好好愛你,老婆,我好想念你。”
“我也是。”她的手指穿進他兩鬢的濃發,將他的頭按向了自己。
“啊!”她忽然輕呼一聲。
嚇得他急忙從她身後退出,抱住她上上下下地打量,“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見他一下子臉變了色,她頓時發現自己大驚小怪了,於是支吾著說道:“剛才孩子踢了我一下,還挺重的。”
左斯翰愣了一會,才反映過來她指的是胎動,頗覺驚奇地把手掌放上去,感受了一會,沒有任何動靜,便不由咬牙氣呼呼地說:“好啊,這個臭小子!居然打擾爸爸媽媽親熱!”
她“撲哧”一樂,“你怎麼知道他是兒子?”
“這麼調皮,單挑關鍵時刻出來做電燈泡,肯定是個壞小子。”他取下花灑,將她仔仔細細洗了一遍,又將自己衝幹淨,之後用大浴巾將她裹住抱著回了臥室。
“森,你的手放哪兒呢,我們不是已經在浴室裏那個過了麼?”
“剛才被壞小子打斷了,現在繼續。”他親吻著她軟軟的耳垂,蠱惑地低啞出聲:“老婆,我知道你也想要的。”
夜,還很長。
慕園。
福伯盯著楚嶔崟的肚子,左思右想不明白,不過兩個月未見,她懷孕的跡象怎麼就這麼明顯了。
“福伯,請你別再隱瞞我了,那個一直住在慕園的女人究竟是誰?”
“是……我侄女。”
見他冥頑不靈,左斯翰冷下了臉,“我已經派人去過你的老家,你那侄女生活得好好的,根本沒遇到過火災!福伯,嶔崟的父母被人暗害,包括嶔崟也身處危險中,你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家子的遭遇,就沒想過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嗎?”
“唉!”福伯長歎一聲,老淚縱橫,“小小姐當年被推下河,和小姐跳樓,我都以為是先生移情造成的,所以舉家搬遷的時候,我執意留在了這裏,算是替小姐和小小姐看住這一份家業。直到第三年,也就是小小姐出國的第二年,我發現有個女人幾乎天天站在院子外往裏瞅,覺得很奇怪。起先她看到我就跑,後來慢慢的,她少了防備,這才和我熱絡起來。”
“她毀了臉,身體殘廢了,嗓子不知道怎麼回事也發不了聲,唯一的就是能動筆頭,可我偏偏不識字。有一天,她從房間裏拿出一張全家福,激動地指著上麵的人,我這才明白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