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你還睡覺呢?看看現在是啥天氣?暴風雨馬上就要來了,你們還在這裏睡覺?”她是記得清清楚楚,近期將有一場暴風雨要來,記得當時大家都不相信,她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卻清楚的記得,在那次暴風雨之後,她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吃的。
餓著肚子的感覺是最難以忘記的。
尤其是看著現在昏沉的天氣以及輕微流動的風,瞬間想到了上一世那次她遇到暴風雨的時候也是這種情形。
薛家田地裏其實沒種多少東西,不過多少也是一些糧食,可不能像上一世那樣弄的顆粒無收。
地裏的一些苞穀還是要收的,雖說有點早了些,總比沒有強吧!
薛大柱才不相信梨花的話,白了她一眼也不敢太過分,低聲帶著不滿,“哪裏有什麼暴風雨,別亂嚷嚷了,我看這天氣是蠻陰沉的,也不知道能不能下場雨呢?”
悶悶的說了兩句,他轉身關門回了房間。
見他無關他事的摸樣,梨花恨恨的咬牙切齒,“薛大柱,要是以後沒了吃的,你可別找我要吃的,哼!”
不知道前世的暴風雨會不會來,她想要做好防護措施再說。
其實,現在再看梨花姑娘,不難發現她已經沒有之前那麼荒誕無稽的摸樣,雖是性子依舊潑辣,行為看似潑婦,心中卻有了自己的一番較量。
她蠻橫潑辣那也是看人的,對於家裏的人,她是沒轍了,她能這麼懶惰也是和家庭有關係的,薛河和宋遠鳳都是那種幹活做事慢騰騰的被人欺負的主兒,薛大柱又是一塊扶不上牆的爛泥,家裏唯一強勢的就是她了。
但凡是有個來讓他們薛家借東西的人都被梨花給罵了出去,爹娘和大哥掙不來錢,她再不守住這個家,可真的啥都沒有了。
一來二去,她這潑辣的性子潑婦的行為也就散播了出去,連她自己都信以為真,成了真正的潑婦。
三人成虎,說的人多了也就成真的了,有時候她自己都相信了她就是那潑婦,自然而然就找著潑婦的行徑而做事。
其實,梨花倒也是個爽快的農家女子。
敲了薛大柱的門沒叫醒他們,梨花又敲了薛河的門,倒是及時的很,在她敲門的時候,薛河和宋遠鳳就出來了。
穿著身上的衣服,宋遠鳳看著梨花,張口小聲的問,“你這是做啥呢?”今兒她倒是起的早,以往都是睡到大中午叫吃飯都叫不醒的,現在怎麼起來這麼早?宋遠鳳心中也是懷疑,她著閨女看著倒是不一樣了。
“做啥?不做啥,趕緊的去地裏收拾莊稼,沒看到天都陰沉這德行了,仔細著以後沒東西吃,不知道現在是要下大暴雨的預兆嗎?”白了宋遠鳳一眼,她異常不喜她娘畏畏縮縮的樣子。
做人做事永遠和別人差了一大截子,看在心裏都不爽快。
薛河看著梨花,低聲輕斥,“你這黃毛丫頭知道啥?一邊玩去,這是過眼祥雲,過去了後麵就是大晴天,我收什麼莊稼,秋收還要等上半個多月呢。”
如今正是莊稼長的精致飽滿的時候,現在收割莊稼那不是要減少一半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