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娃子才十歲就讓村子裏大人嫌棄小孩隔離,小小年紀就存著壞心思,平時從其他小孩子手裏奪取吃食,騙人家的零錢,搶奪別人的東西占為己有,不知道被多少人家找上家門了,她就是這性子改不了。
可是愁死了家裏的大人。
奈何薛家的人又天性懦弱不敢爭搶。
被宋遠鳳這麼一說,梨花心裏不爽了,她咋樣了?她本來不就這樣嗎?
“我咋了?哼,別嚷嚷了,現在這功夫了還不下地幹活,冬天看你們吃啥?”白了眼坐在門檻上看熱鬧的懶婆娘,她大嫂心中可是厭煩著她,她心中比誰都清楚。
“哼,我們吃啥?我們自有東西吃,就你這樣五穀不分四體不勤,你才要想想你到冬天能吃啥,餓不死你這懶惰樣。”林銀花起身,撲啦幾下身上的衣服說著往裏屋走去。
梨花素來不喜歡林銀花,所謂兩個懶女人相互比著看誰懶惰,在梨花的眼裏那就是林銀花比她還好吃懶做,而且還生不出兒子來,一連嫁到薛家三年了,沒有生下一男半女,還妄想管著整個薛家,哼,她倒是想的美。
在林銀花的眼裏,梨花就是一個沒人要死乞白賴吃著娘家又不做事的主兒,看著都煩,從她進了薛家大門就不曾見過她煮過一頓飯,除了洗自己的衣服,其他的誰的衣服都不幫著洗,有時候更加過分的還讓公公幫著給她洗衣服。
想想她都氣的咬咬切齒,偏偏薛家的人都害怕她不敢動她一下,不光是說梨花是個姑娘,還有她那潑辣性子,若是得罪了她,說不定後麵有什麼在等著害你呢!
她在薛家三年,從不敢大聲說話,一直勤勤懇懇老實本分,這次倒是不想窩囊了,她這身子三年以來無出,薛家的人不曾出錢幫她看病,薛梨花還當著眾人的麵說她本來就是那下不了蛋的鐵母雞,她可不是心中惱火。
想也沒想,拿起木棍就直接扔了過去,正巧砸在了她的頭上,這才出了這麼一檔子的事。
“餓死我也不管你的事,你們在這瞎嚷嚷啥呢?我剛才聽到大哥說我的頭,我的頭咋了?我摸著上麵一個大包,誰給我打的?”適才想起,剛才出門的時候聽到薛大柱說著,梨花的頭可咋辦?
一些敏感的字眼她還是抓到了?她的頭肯定是被誰打了?不然不會出現那麼大的疙瘩,而且,一摸還疼的厲害。
“沒事,你是不小心摔著了,你大哥扛你回來的,趕緊回屋休息哈。”宋遠鳳笑著出聲響打圓場。
本來想順著宋遠鳳的話讓這事過去的,她心中偏生了一股子悶氣,此時的林銀花卻像是炸了毛的野貓,刺啦一聲叫嚷了起來,“我打的,咋了?你罵我是不能下蛋的鐵母雞,你憑什麼這麼罵我?我來到你們薛家三年了,我得到了什麼?我付出了多少,你這小姑子還這樣罵我?你倒是厲害啊,我打你咋了?作為長輩你就是該打,小小年紀不成事見天的招惹是非,辱罵長輩,你這是活該,打死你也不算違法。”
看到薛梨花就想到她被辱罵時村裏人笑的模樣,林銀花心中就憤恨難平,什麼也不顧的張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