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廚藝這麼厲害!”
“那是,小姑是家務白癡,如果不是我照顧她,她早就餓死了。”
“臭小子,又在說我壞話?”
“小姑,也不是我要說你,女人嘛,還是應該賢惠點,才討男人喜歡。”
他的小姑轉向我說:“若曦,行雲在對你提要求呢!”
“沒有!”他急忙申辯:“我家若曦的玉手是拉大提琴的,不能被這些俗事弄粗糙了,以後家務活都是我包,我負責掙錢養家帶孩子,若曦隻要負責貌美如花就好。”
我的臉頰滾燙,偷偷掐了一把他的腰,羞惱地說:“瞎說什麼呢你!”
誰是你家的了?什麼家務活帶孩子,想得可真夠長遠的!
“嘖嘖!臭小子,你這意思,就是認定若曦了?”
“嗯,我莊行雲非卿不娶!”他鄭重的落下誓言,將我們都怔住了。
之後的每天,他都會抽時間陪我,開始幫我補習功課,陪著我練琴。
聽他表白了心跡後,我沒有覺得別扭,反而在和他相處時無形中多了一絲甜蜜。
我想,我也是喜歡他的吧。
可是,在這種被在乎,被珍視的感覺中浸泡得暈乎乎的我,忽然發現,他對我生疏了起來。
連續三天都沒有來找我,一個理由都沒給。
我在忐忑不安中煎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終於,我還是下決心去學校找他,可是讓人代傳後,出來見我的居然是吳默飛。
“若曦妹妹,你走吧,行雲他說不想見你。”
我踉蹌地退後一步,“為什麼?”
“他說和你是兩個世界的人,而且他要專心高考,沒工夫再陪你了。”大概吳默飛覺得這樣說有些殘忍,又加上一句:“要不你等他考完了再來找,我這裏替你再打聽一下他的真實想法。”
“不用了。”我淒然的搖頭。
我不相信他是這樣一個出爾反爾的人,前不久他才對我說的,非我不娶!這麼重的誓言,不是用來開玩笑的。
外婆,琴姐她們都發現我日漸消瘦,問我原因,我隻說是胃口不好。
終於等到了高三放假,我直接去了莊行雲的家,卻隻迎來了他的小姑。
我黯然神傷,“行雲還是不在嗎?”
她歎了口氣,說:“他和同學去承德避暑山莊玩了,可能一周後才會回來。”
我頻頻點頭,強忍著沒有讓眼眶中的淚水流下來,“好,我知道了。”
我默默地轉過身。
莊行雲,你為什麼要騙我?你以為我瞎了,我就不知道你站在二樓的窗口癡癡地盯著我看嗎?失去視覺的人,其他感覺會異常敏銳,你到底懂不懂?
“若曦,”他的小姑在我身後將我叫住,“你們倆不適合,雖然現在會有些不能適應,總比以後分開的時候痛苦要好很多。”
我抿住嘴角,堅定而固執的抬頭“看”向了二樓的方向,“適不適合,我想親口聽他說!一周後的這個時候,我會在海邊等他,是向我解釋原因還是放棄我,由他來決定!”
我轉身扶著司機的臂膀離開,那兩道灼燙的視線一路伴隨著我。
因為失眠和沒胃口,我瘦了一大圈,在七月的酷夏居然還得了感冒,把家裏人心疼得不行。
到了那天,我穿上了自己最喜歡的白裙子,讓司機送我去了海邊。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始終都沒有出現。
“轟隆隆”一聲驚雷響起,緊接著豆大的雨珠垂直地砸了下來,將我淋了個透徹。
“小姐,回去吧!雨太大了!”司機忠叔拚命拉我,被我用力甩開。
“忠叔,你別管我!就讓我任性這一次,我想求個明明白白!”
“這……”他被我的堅決所打敗,隻好往我手裏塞了一把傘,“小姐,你就是等也得拿著傘,我去車上。”
等他走後,我將傘扔到了地上,抬起頭任傾盆的大雨狠狠地落在我的臉上,我的身上。
“莊行雲,機會我隻給你一次,今天如果你不出現,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喃喃地自語。
頭好暈眩,身上開始發燙,可是我依然固執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不相信,他會前後判若兩人,那個桀驁不馴,卻深情如斯的少年會變得如此冷漠無情!
也許,此時他正躲在某個地方在觀察我,如果我堅持站在雨中,或許他會心疼,然後忍不住跑出來,一邊用衣服將我裹住,一邊口中怪責:“丫頭,你不乖,為什麼要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