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下藥(2 / 3)

“****他六嫂的,你這禿驢現在給我裝孫子,告訴你啊,你別把我的生意攪和了!”綠竹翁正色警告不持。

陳宇見兩人不對付,忙上前勸阻:“二位前輩,二位前輩,莫要爭吵,莫要爭吵。我住廟裏,給錢;吃這裏的山珍野味,給錢。錢一分都不少,隻要明日諸位能幫我上山,尋到梁波,我定會再次酬勞各位!”

不持和綠竹翁這才罷手,不再爭吵。綠竹翁歎道:“唉,隻是今晚你們沒有魚吃啊,釣了一整天,竟然一條沒釣到,****他六嫂的!”

陳宇安慰道:“若想釣魚,山上那梁波本是個釣魚高手,你為何不跟他商量?”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早知道他會釣魚,我早就把他給叫下來了,你看看,要不今晚咱們就上山?”綠竹翁有些迫不及待。

陳宇忙勸道:“哎,不急,不急,今晚我們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就上山,如何?勞煩您給弄些吃的,我們已經很餓了。”言罷,從包裏掏出一遝鈔票,塞給了綠竹翁。

綠竹翁很自然地將錢揣進衣兜,喜道:“哈哈,這個沒問題,我讓我老婆子現在就弄!”言罷,歡騰騰地朝廟裏走去。

不持見陳宇出手闊綽,趕忙上前,掏出一張名片遞與陳宇,介紹道:“施主,這廟裏有上好的包間房,四麵通透。房間舒適整潔,四麵空氣新鮮,景色如畫;還有上乘的閣樓,優雅安逸,裏麵設備一應俱全,無蚊蟲叮咬;不知施主選擇哪一類?”

陳宇看看名片,忙躬身鞠躬,道:“原來是不持大師,得罪得罪。煩請大師安排五個包間,我們可早早休息!”言罷,又從包裏掏出一遝鈔票遞與不持。不持忙將鈔票塞進袖口,滿臉堆笑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貧僧這就為施主安排!”

陳宇一行分別住了五個包間,又在後庭吃了些山珍野味兒,這才紛紛入睡。

次日清晨,綠竹翁早就按捺不住,一早就催促陳宇等人上山。眾人胡亂吃些早點,懶洋洋地跟著綠竹翁爬上山去。但這山高路遠,崎嶇難行,沿著一排排竹林的狹窄小道,稍有不慎,便跌下萬丈深淵,粉身碎骨。鄧雪媛走到一半就嚇暈了,陳宇隻好叫兩個保鏢背她上山。如此,走走停停,用了大半日才上到峰頂。

眾人向遠處遙望,仿佛身在雲間,群山均在腳下,飛鳥也隻見背影。陳宇感歎道:“唉,這是白活了半世,這裏竟然有如此美景,我卻從未知曉,真是……”

眾人都累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但見一個籬笆園內,一奇美的女子正晾曬衣物。綠竹翁喊道:“哎,青竹妹子,那梁波呢?”

青竹回頭見來了一撥人,忙上前招呼:“恩,都來了啊,梁大哥在屋裏睡覺呢!”

眾人隨青竹進了院,在一葡萄藤架下歇息。青竹忙前忙後,端茶倒水。綠竹翁等得不耐煩,問道:“我說,妹子,你趕緊把梁波叫出來,我找他有事!”

青竹噘嘴道:“你找他能有什麼事?這兩天他剛能睡覺,已經疲憊的很!”

陳宇上前問道:“這是為何?”

“哎,等我姐夫等的唄,開始在院子裏睡,我見他可憐,才叫他到屋裏睡的,但他還是不睡。可能是心思太重,無法入眠。現在終於熬不住了,那呼嚕聲簡直是在打雷!”

陳宇聽罷,也隻好無奈地坐下喝茶等待。可綠竹翁受不了,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要見梁波,請教釣魚的事。他趁眾人不注意,隻身鑽進了房內。

頃刻,眾人正在說笑,便聽屋裏一聲慘叫:“哎呦,****他六嫂!”

青竹聞聲不對,忙跑進屋裏,但見綠竹翁已跌入地下二層。眾人也都擁簇進來,但見這簡陋的房屋內,竟有一道通向地下室的樓梯。下得樓梯,裏麵卻是豪華三室一廳,廚房、臥室、客廳、衛生間一應俱全。眾人這才明白,原來這山頂之下已被掏空,形成一層層的居室。

綠竹翁額頭長了個大包,疼痛不已。青竹忙上前給包紮起來。

躺在正房臥室的,便是梁波。陳宇走上前去看他滿臉的胡須,蓬亂的頭發,衣衫不整,張開嘴呼呼大睡。那床的頭前,卻是一扇可遠眺的窗子。陳宇更是奇了,在山底完全沒有發現這裏還有窗口。

窗口半開著,涼風輕輕襲來,舒服至極。陳宇站在窗口前,張開雙臂,感受這涼風的清爽。

此刻,梁波被外麵的聲音吵醒,微微睜開眼睛,卻見陳宇張開雙臂,像是要向自己撲來,忙嚇得朝陳宇踢了一腳。這一腳正好踢在陳宇的要害,頓時倒地翻滾起來。

梁波揉揉眼睛,竟是陳宇,忙下床扶起。道歉道:“原來是陳大哥,實在對不起,對不起!”

陳宇緩緩站起身來,滿頭大汗。梁波怕他站得不穩,攙扶陳宇的一隻胳膊,一手攬住他的腰,扶他坐下。此時,房門被人推開,帶頭的正是青竹,眾人見二人動作如此曖昧,皆張開嘴驚歎不已。

梁波與陳宇看著眾人的表情,知道是誤會了。梁波慌忙一把扔下陳宇,解釋道:“啊,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不是那樣的!”

陳宇再次被梁波摔在地上,磕了胳膊,慘叫起來。他的保鏢上前將其扶起。

此時,綠竹翁衝進來,頭上纏了白布,神情沮喪。但見了梁波後眼前一亮:“嘿,臭小子,你就是梁波吧?”

梁波打量了一下綠竹翁,見他頭上纏著紗布,臉上淤青,下巴留著花白的山羊胡子,一身灰土色衣褲,腳踩黑色布鞋,樣子十分滑稽。

“大爺,你就是綠竹翁吧?”梁波客氣地反問道。

綠竹翁一聽,十分不快,他覺得自己還年輕,被梁波稱呼一聲大爺有點吃虧,於是便麵帶怒色地質問:“誰是你大爺?沒大沒小的,你看我長得有那麼老嗎?”

梁波聽罷,自然明白綠竹翁的意思,這老爺子聽有意思,一把年紀了竟然還在意這個,有趣。他改口道:“哎呀,對不起對不起,你看我這眼神,我該稱呼你為大哥的。大哥好!”說完,梁波還給綠竹翁深鞠一躬,但稱呼綠竹翁為大哥總覺得有點別扭。

“大哥,你的頭是怎麼搞的?”梁波關切地問道。

綠竹翁心裏委屈,無奈地歎道:“唉,還不是為了你?走進來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成這樣了。走,跟我釣魚去!”言罷,拉著梁波的手便要出去。

梁波忙推開綠竹翁,搖頭道:“不行,我還沒有見到軒主,更沒辦法見到冰冰,我不能走,什麼時候見到,我什麼時候走!”

眾人見梁波如此執著,皆感歎不已。

綠竹翁哪裏顧得了他這些?偏要拉著梁波出去。

梁波死也不肯,講道:“若讓我出去也行,你有本事把軒主叫出來。”

綠竹翁急的直冒汗,罵道:“****他六嫂的,你小子拿這事堵我嗎?”

梁波一臉木然,非常的決絕。

綠竹翁見他如此,急得滿頭大汗,咬牙切齒,罵道:“好,我把軒主給你叫來,你要答應我陪我釣魚!”

梁波一聽,忙睜大眼睛,酷似發現了鑽石一樣的驚喜:“真的嗎?”

“廢話,當然是真的,但你得陪我釣魚,知道嗎?”

梁波哪裏顧得了那麼多?他說什麼就答應什麼。

綠竹翁興衝衝地爬上樓梯,來到庭院中,從褲兜裏掏出一部手機,播上號碼。

“喂?在哪裏?趕快回來,有人來了,你不來他就不走的那種!”

綠竹翁掛掉電話,背著手走向眾人,笑嘻嘻地道:“等著吧,一個小時就到。”

梁波終於看到了希望,原來尋見軒主是如此的簡單,隻是一個電話的問題,可為什麼諸人都不告之?頓時覺得委屈,淚水像河流一樣淌過他的臉頰,抬頭看天,自語道:“冰冰,我終於有希望見到你了!”

眾人見梁波如此激動,忙上前來勸慰。

梁波擦幹眼淚,看看陳宇、袁英、戴晴,還有不認識的鄧雪媛、保鏢等,感慨萬分:我梁波是何德何能,竟然有這麼多人相助,此生恐怕舍了性命也難以報答諸位啊。

過了一個小時,眾人都在觀賞美景,青竹興高采烈地喊道:“快來了,我姐夫快來了!”

眾人四處張望,卻未見有絲毫的影子。梁波激動得走上前問道:“在哪裏?”

青竹笑笑道:“等著就是,我也不知道他這次從哪裏蹦出來!”

“在天上!”袁英指著天空喊道。

果然,是從天上下來的。但見一降落傘從遠處盤旋而來,越來越近。待看得清晰,卻是兩個人。

一位男士大喊:“快讓開,快讓開!”

眾人忙奔跑,將園子騰開。降落傘轉了七八圈,終於晃晃悠悠地落在園子中間。青竹跑上前去,叫喊著:“姐,姐夫!”

但見一全副武裝的男子,三十多歲,帶著墨鏡,抱著一位貌美的女子,摘下傘扣。大步走向眾人。

青竹連忙向眾人介紹:“這是我姐夫,就是綠竹軒軒主!”

梁波仔細瞧了瞧,頗感失望,沒想到是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年輕人。陳宇打量著眼前這個中等身材的人,雖然其貌不揚,但那股沉穩的氣勢令其格外引人注目。

軒主拉著女子進了屋裏,一袋煙功夫又出來了。但見其已換了身行頭,西裝革履,濃眉大眼,戴副眼鏡。身後的女子也喬裝打扮一番,全身清一色紅色運動套裝,青春靚麗。

軒主慢慢踱步從眾人身邊打量一番,眾人皆不敢出聲。梁波看著軒主,被他的眼睛盯得毛骨悚然,不禁低下頭不敢再看了。陳宇看看軒主,當兩對目光碰撞在一起的時候,他感覺身體極其不自在,似乎自己的裸體擺在眾人麵前,軒主已把他看透了。

倒是袁英傻乎乎地咧著嘴,高興的看著軒主。

軒主走到鄧雪媛身前,用鼻子嗅了嗅,搖搖頭,走回眾人麵前。開口道:“諸位久等了,我在外麵遊玩,一時回不來,在下表示歉意。”言罷,他低下頭,向眾人鞠躬。

眾人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個綠竹軒的軒主是如此的紳士。

軒主走到梁波麵前,問道:“你就是梁波吧?”

梁波點點頭,一聲不敢吭。軒主又走到陳宇麵前,問道:“你是他朋友?兄弟?還是敵人?”

陳宇頓時滿頭大汗,慌張起來,結結巴巴道:“是,是朋友,朋友!”

軒主問完話,便徑直地走到屋門口,吩咐青竹:“青竹,給諸位請坐!”

青竹應了一聲,慌忙從屋裏搬出十來把椅子,給眾人請了坐。

梁波此時似乎失去了向眼前這位神人開口的勇氣,欲言又止,猶猶不決。

軒主自我介紹道:“諸位遠來是客,歡迎來到綠竹軒。本人姓邱名山,自詡為這綠竹軒的軒主,有點過了啊!諸位莫見笑。大家喊我邱先生就是。這位是我的妻子,綠竹,是這裏的醫生。我的妻妹,青竹,是這裏的拳師。我知道你們為什麼來這裏,起因也是這梁波先生!”

梁波終於鼓起勇氣,上前問道:“邱先生,我終於見到你了。我有事想向您谘詢,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