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寒星大膽求親,顏守靜為探究當事人的個人意願,安排古寒星與蓮花五女一一進行對談。
古寒首先是與韓倩玉談完。接下來,他將再與其它蓮花五女對談。
在蓮花堂的後堂花園,古寒星等待著。等有一段時間,一佳人翩然而至。現身的佳人乃楊琴凡,她娉婷婀娜,飄逸地來到古寒星眼前。
古寒星笑意盎然道:「歡迎小姐駕臨!」
楊琴凡嫣然一笑道:「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古寒星道:「好說好說!」
楊琴凡道:「上次在蓮花靜地,我們冷落了你,這事我們感到很過意不去。」
古寒星道:「沒關係!我不會因此而介意。」
楊琴凡道:「其實我們也不想這樣。你離開神鼎教之後,我們一度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當你再回來時,我們真的感到很高興。這次你又再回來,我跟我的師姐師妹們心中皆感歡喜,但也隻能這樣子而已,大家都不好意思對你有所特別。」
古寒星道:「如果我們的關係是特別的,我們就應該特別梳理一番。剛好,妳師父安排我們今天特別談一談,如此可以讓我知道妳們心底的想法。所以,請妳把妳的心情故事都告訴我,千萬別不不好意思對我說什麼。」
楊琴凡點了點頭道:「嗯!」
於是,楊琴凡開始說出她的心情故事。她道:「寧靜之湖有天色山光的倒影,一朵駐足的白雲在靜湖上偷偷地攬鏡自照。不意,有風亂入,激起漣漪,驚動了在水中蕩漾的容顏。白雲求靜靜難得,遣情情更多,才知道原來已經憂愁了那麼久。」
楊琴凡的這心情故事,契合古寒星的風君雲妹之說,那駐足的白雲指的是楊琴凡自己,而有風亂入,則是指古寒星不期然進入她的生命之中。楊琴凡壓抑過她與古寒星的感情,然而求靜靜難得,遣情情更多,她為此而感到惆悵憂愁。
古寒星聽完楊琴凡的心情故事,他慨然道:「我不知道什麼樣的心牆擋住妳,讓妳必須遣情,必須限製自己,必須壓抑情感。在聽過風的心聲後,難道妳不能考慮解除心牆,放手讓妳的愛找到它的歸宿嗎?」
楊琴凡道:「你藉由風君雲妹的故事表達了你的心聲,籲請雲妹解除心牆,讓愛找到自己的歸宿,坦白說我聽了之後很是感動。」
古寒星道:「那妳能接受我對妳的愛嗎?」
楊琴凡道:「風君能勇敢地向這麼多雲妹訴說心聲,隻是雲妹能接受這樣的愛嗎?」
古寒星道:「風君對雲妹的愛,不會是隱世、遁空、逃避現實的愛,而會是不脫現實,務實的愛。聽過庖丁解牛的故事嗎?庖丁是一位大師,他在解牛時,總是順著牛天生的結構,割筋斷肉,不去碰那些硬骨頭,也就是不蠻幹,不胡來,能利用事物客觀規律來操作,將刀子悠遊於骨節間,因此他一把刀可以用十九年,而刀刃還像新刀一樣鋒利。」
「我的歸結是,道是人世間運作有序的結構,我們處世要尊重道,就像庖丁解牛尊重結構一樣。雖說我們尊重道,但是不衛道。我們保有野性的因子,帶有叛逆的力量。完全站在道的框框內看問題,一點迂回的空間都沒有。野性的因子讓你可以跳出框框去看問題,新的觀點重新定義了所要突破的困局,困局可能就不再是困局。」
聽完古寒星的這番論述,楊琴凡不由自主地啜泣了起來,她涕淚抽泣道:「我的確被困鎖在矜持被動的格子內,逐漸喪失對愛情的追求感覺。雖然我沒有覺得痛而哭出來,但確實因為不知情歸何處,而感到迷惘,而惆悵不堪。」
古寒星道:「妳現在的眼淚已經消除了限製自己的心牆,妳將重回風君的世界。在風君的世界,有過去的悲傷,有未來的幸福,有過去的眼淚,有未來的歡笑,有過去的相遇相知,也有未來的互信互諒。這是我對妳的告白,請接受我的告白,答應我的求婚,與我天地共逍遙。」
楊琴凡淚眼婆娑道:「原本,我是一朵駐足在靜湖上攬鏡自照的雲,可是在你來了之後,我攬鏡自照的心情便失去了寧靜,我一直想重回之前,可是求靜靜難得,遣情情更多,我回不到從前。今天,你的告白讓我的心牆解除,我將不再畫地自限,願就此隨風而去,讓你把我的愛全部帶走。」
古寒星用手輕輕拭去楊琴凡臉龐上的淚花,他道:「妳在無定湖邊徘徊,想靜不得靜,忍受無定,無奈掙紮,心中一定有很多苦處。上天憐愛,最是矜持的妳,接受了我的告白,讓我的愛找回了妳,而妳的愛將不再被辜負,這是妳我最幸福的一件事。」
楊琴凡自己走不出無定湖邊,古寒星來帶她走出無定湖邊,此時她淚光晶瑩,蕩漾幸福,恍然在夢,無可置信。
在風君向求靜的雲妹告白後,求靜的雲妹滿是感動的眼淚,心牆於是焉道道解除,雖然她回不到從前,但幸運的是,她可以迎向新的未來,並期待幸福的種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