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塵等人離開了監國寺,走的時候雪還沒停。
回到太子府,司馬雲軒便迫不及待得問道“大哥,究竟你們說了什麼?”
木塵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人,便悄聲將兩人對話的內容告訴了司馬雲軒。
司馬雲軒失聲道“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
木塵歎聲道“我本不該告訴你的,但是這件事我卻無權插手”
司馬雲軒道“那忠叔呢?他知道這件事嗎?”
木塵道“如果他知道這件事,就不會在牢裏待著了,他早就該聰明點,選擇上交兵權,也就沒那麼多事了”
司馬雲軒道“不行,我這就去告訴父皇”說著,他已經要奪門而出。
木塵立刻攔住他,道“你幹什麼?”
司馬雲軒道“智叔這是為國,絕不能就這樣被冤枉”
木塵道“冤枉?皇上明明知道這件事的始末,他怎麼會不知道張千智是被冤枉的?這還用得著你來說?”
司馬雲軒失語,不知該說些什麼。
木塵繼續道“更何況,張千智以自己的清白換了皇上的美名,這雖然不公平,但是是他自己決定的,況且已經擔下了所有責任,如果現在把他放了,算什麼?你想讓皇上從此變成一個天下皆知的昏君嗎?”
司馬雲軒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低著頭。他竟然無力反駁,木塵說的話就像釘子,將他那顆躁動的心釘在木板上,讓他不得不安分下來。
木塵歎氣道“更何況張千智現在還沒有死,破壞祭祀大典的罪名還不至於要他的命”
司馬雲軒正想說話,突然聽到明天傳來一個聲音。
“聖旨到!”
所有人都集中在大堂上,眾人唧唧喳喳的討論不停,他們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聖旨,究竟是何用意?
張千禮手裏拿著聖旨,佇立在眾人麵前。
他打開聖旨,道“司馬雲軒聽旨”
眾人立刻跪下。
司馬雲軒道“兒臣在”
“因祭祀大典為我國國運昌盛之福典,又為促進眾國交流之盛典,實為重要。今張千忠,張千智二人破壞大典,影響惡劣,辱我國體,傷我國運。現勒令張千忠回府,幽禁三年,三年內無令不可出都城,罷免大將軍,沒收兵權。其張千智為人狡詐,意私欲而毀社稷,遂判其死刑,三日後於南城門處死,以彰其罪。令太子司馬雲軒監斬,不得有誤。欽此!”
張千禮在念這一段的時候,誰都可以聽出他的聲音在顫抖,他的臉在抽搐。很明顯,他根本不想將這些東西念出來,更不願意接受。
待到他念完,臉上早已滿是淚痕。
張千禮正要將聖旨合上,司馬雲軒突然站起來,大步衝上前去,一把奪過旨詔,展開觀看。
片刻之後,張千禮顫聲道“沒用的太子,沒人救得了二哥”
司馬雲軒將旨詔緩緩合起,喝道“來人,把太子府給我圍起來,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出去”
說罷他已經衝出太子府。邊曉楓想上前阻攔,木塵卻一把拉住他得手。邊曉楓一臉詫異的看著木塵,木塵卻麵無表情,不開口,隻是靜靜地望著司馬雲軒離去的背影。
太子府外很寂靜,太子府內悄無聲響,甚至連街道上人來人往的聲音都已聽不到。
因為士兵已經將太子府圍住,哪裏還有人敢靠近?
大堂上,眾人靜坐。沒有人開口,他們都在等其他人先開口,或者說都在等木塵先開口,但是木塵隻是坐著,好像在發呆,也或者在沉思,總之並沒有說話的意思。
邊曉楓終於忍不住,道“大哥,你知道三弟去哪了?”
木塵不說話。
白楚天接話道“大概是去麵見皇上了”
邊曉楓道“三弟不願意接旨,以他的性格,如此進宮,公然反對皇上的意思,你們可知這意味著什麼?”
張千禮緩緩,道“抗旨不尊,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