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康斯坦察的這幾,鄭飛親眼目睹了康斯坦察人的勇敢團結,這是一個優秀的民族。
或者,每一個麵臨生死存亡的民族,品質都是優秀的。
“你還真是個善人啊。”老者搖頭苦笑。
“怎麼能是善人呢。”鄭飛向前湊了湊:“我用的又不是自己的錢。”
聞言,老者漸漸收住了和顏悅色,鐵青著臉。
“可是你知道麼,這筆生意,哈裏森家族會賠掉上千萬銀幣!”
“但你們有的是錢,這點應該還不成問題。”
燈影搖曳,酒館老板仿佛是聞到了硝煙味,招呼著服務生躲進了裏屋,不敢露麵。
這邊,斯巴達戰士傲然肅立,手提重劍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不動彈,原始人和聖地亞哥麵對麵坐著,自顧自地喝酒吃肉。
另一邊,哈裏森家族的精英屏住呼吸,向鄭飛投去如炬的目光,手放在腰間,隨時掏槍。
僵持少頃,老者盯著鄭飛那討厭的大沿帽,冷笑。
“你確定威廉值這個價錢?”
“他是你的親兒子,難道你肯為了錢犧牲你兒子的性命?”
沉默,一隻飛蛾圍繞著燈火盤旋,沒頭沒腦的亂繞,似乎被火燎到了翅膀,撲棱著跑開,飛到了某個陰暗角落。
“喏,看那個家夥。”老者頓聲示意,微笑:“它喜歡亮光,所以總想往火苗上撲,但那熾熱的溫度,卻總會傷著它,多麼愚蠢的行為啊。但有時候,有的人和他也是一樣的。”
言外之意,鄭飛就是在為了利益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可我就是喜歡往火苗上撞,直到把它撞滅為止。”語氣,咄咄逼人。
老者的臉色再一次沉了下來,死死捏著手裏的酒杯,恨不得一把扯下那煩人的大沿帽。他一直都認為眼睛是通往內心深處的窗口,久經沉浮的他,也總能從對方眼神中洞察出微妙的變化,而現在,他喪失了這一大優勢,心裏難免煩躁。
他努力壓製住內心的憤怒,深深地吸了口氣,平複下來。
“你是在勒索哈裏森家族麼?”他冷笑了下,希望對方能意識到這樣做的後果。
可是,他沒想到
“嗯。”鄭飛輕描淡寫地應了句。
他騰地站了起來,正要摔杯,被旁邊的隨從抓住了手腕。
隨從注視著他的雙眼,悶聲搖頭,努嘴示意外麵的街道。
街道上,斯巴達戰士如衛兵般肅立,時刻不放鬆警惕,隻要一有動靜,他們就會立即衝進來。
老者咬咬牙,心中狠狠咒罵了一番,然後又坐了下來。
“你憑什麼認為拿一個威廉就能要挾得了我?”
“因為他是你的兒子。”
“他是嗎?”
話音剛落,老者一改之前的紳士風範,拔出匕憤然插在桌上。
“看來你對我亞當·哈裏森,還真是一無所知啊。”
大沿帽下,鄭飛困惑地鎖緊眉頭。
這世上真有食子的虎?
“不好意思,威廉是我的侄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