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幫你!”
毫無心機的老頭兒完全沒有考慮過鄭飛是在給他畫大餅,已經開始憧憬未來的生活,不過當然,鄭飛並沒有在騙他。
大約在八點左右,信教徒們在看守的押送下出了要塞,要塞中頓時空蕩蕩的,五層加起來隻剩下不到十個看守,來回巡邏。
鄭飛和吉姆斯分吃完烤牛肉後,靜靜地坐在地上等待,他知道,關在第四層的胡安要開始行動了。
果然不到兩分鍾後,樓下便響起了吵嚷聲,越吵越大,將整座要塞攪動得如同雞窩一般,犯人們紛紛趴在門口拍打護欄起哄。
四層的看守氣喘籲籲地跑上來,向五層的看守求援道:“卷佬胡安和班傑明打起來了,快下去幫忙拉開,該死的!”
見看守們抱怨著跑下去,鄭飛立刻起身來到門前,手裏攥著那根釘子,插入鎖眼。
吉姆斯驚訝地盯著他,道:“你哪來的鑰匙?”
“我沒有鑰匙。”
“那你在幹什麼?”
鄭飛一笑,道:“要是連中世紀的破爛鎖都打不開,我都不好意思自己當過特種兵。”
“特種兵是什麼?”
鄭飛沒解釋,專心開鎖,隻用了不到半分鍾就打開了,拿起用鹽水浸泡過的麻繩和那袋蘋果,走到了過道中。
第五層隻剩下一個犯人了,住在吉姆斯的隔壁,愣愣地盯著輕鬆推門而出的他,念道:“我的上帝”
鄭飛指著他,道:“別出去,我可以帶你一起逃。”
那人果斷頭點得跟倒豆子似的,滿臉期待地看他要做些什麼。
站在過道中,他不禁想,現在要是有兩顆手雷一把-16,直接殺出去都沒問題!
在樓下愈演愈烈的吵嚷聲中,他用麻繩緊緊係住裝蘋果的網兜。
“夥計你要做什麼?”吉姆斯問。
“爬上屋頂。”
“你是在開玩笑嗎,這屋頂有八米高至少!”
“但它有根橫梁。”罷,鄭飛振臂一甩,蘋果袋不偏不倚地跨越橫梁,在重力作用下緩緩降下落地,麻繩便牢牢套住了橫梁。
鄭飛抓住兩股麻繩,用力扯了扯,很結實。
隨後,他在兩人的驚詫目光中,沿著麻繩懸空攀爬,度極快。
翻上橫梁站穩後,他聽見樓下的吵嚷聲漸漸平息了下來,隨即隻聽看守怒喝了幾聲,便徹底安靜了。
壞了!他想,遲疑著要不要趕緊下去。
短短幾秒後,他突然聽到了一種語言,一種不該在這裏出現的語言,英語。
“她是彩色的中世紀之夢;
她有個名字叫歐洲之花;
她倚靠著碧藍恬靜的地中海,卻從不安靜,永遠奔放;
她的雪利酒是裝在瓶子裏的西班牙陽光;
她的apas是白豆與當地食材的美麗約會
”
似乎是一讚美詩,聽聲音像是胡安。
“胡安老大瘋了!”有人驚呼,當即又掀起了一陣哄鬧。
鄭飛不禁豎起了大拇指,為胡安拖延時間的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