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立即收好,不禁好奇道:“你從哪搞來的?”
“有個懶鬼一直想跟我混,他和管倉庫的老頭兒有點交情把東西藏好了!”胡安低聲叮囑,接著豎起雙臂準備接受門口守衛的檢查。
鄭飛把火柴別到褲帶裏,蠟燭則是掰成兩半攥在手裏,到了大門前,學著其他犯人的模樣豎起雙臂。
守衛衝他不懷好意地一笑,從頭到腳搜了個遍都沒找到什麼,於是惡狠狠地扯住他的衣領,怒聲道:“東西在哪?!”
“什麼東西?”鄭飛緊緊捏著拳頭。
“我都看見了!剛剛胡安那家夥肯定給你東西了,我管不了他但我管得了你!”
對峙片刻,鄭飛伸出左手攤開,露出半截蠟燭。
守衛本以為是匕之類的利器,看見是蠟燭,帶著疑惑質問道:“你要這玩意兒幹什麼?!”
鄭飛知道自己必須編造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這欠揍的守衛肯定會勒令自己扒掉衣服搜身,那樣的話火柴就藏不住了。
他咬了咬嘴皮,勉強擠出一絲笑來,道:“我有吃蠟的嗜好。”
“是麼,那你倒是吃給我看看!”守衛嗤笑道。
毫不猶豫的,鄭飛咬了口蠟燭,咀嚼後咽下,表情像是在吃美味的烤肉,絲毫不為難。
守衛詫異了兩秒,終於鬆開了他的衣領,放行。
進了大門走上樓梯,鄭飛鼓著嘴強忍吐意,臉色紫。
靠,怪不得在博大精深的漢語中,形容某樣東西難吃用的是味同嚼蠟,真特麼
回到牢房,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牆角,摳舌頭把那該死的東西吐出來。
吉姆斯見他這樣,關切道:“夥計你怎麼了?不習慣黴麵包的味道嗎?”
鄭飛長籲幾口氣,撫著胸口答道:“你吃過蠟燭麼?”
“誰吃那玩意兒”
“下次有機會試試油燜蠟燭,味道好極了。”
短暫的平複後,鄭飛整理整理思緒,便開始投入工作了。
他取出今在外麵帶回來的東西藏到枯草下,一盒火柴,半截蠟燭,一根釘子。
“呃,你是要把這牢房點了自殺麼?”吉姆斯直勾勾地盯著火柴,滿地都是枯草,點著的話肯定會波及到自己這邊。
“上帝可收不了我。”鄭飛淡淡道,指了指他那邊的枯草,:“把那些草給我,留著點睡覺,其它的都給我。”
“你那邊不是有嗎?”
“我這邊的還有其它用處。”
這時,鄭飛聽到巡邏看守的腳步聲逼近,連忙老老實實地靠到牆上做沉思狀。
看守路過他的牢房,甩起鐵棍砸了幾下門,惡道:“新來的老實點!”
“知道了未來的典獄長!”鄭飛吹了個口哨笑道。
看守輕哼一聲,繼續巡邏。
目送著看守走遠,鄭飛翻身而起,道:“吉姆斯,快把枯草給我,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