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的話,就別打擾我。”那人的嗓音中有股莫名的森冷,似乎骨子裏就是這樣。
“嗬,我已經是個要死的人了,不怕早一點。”鄭飛沒有絲毫懼怕,因為自己曾經也是這樣。
那人頭微微轉了下,道:“看來你也是個叛逆的子。”
“看你的樣子,可不比我大多少。”
“我四十歲了,在這裏待了五年。”那人歎了口氣,忽然想起了什麼,道:“哦對了,我叫吉姆斯。”
“吉姆斯~我叫飛。”
“飛,你因為什麼事進來的?後悔麼?”
“我從不後悔而且,我沒有後悔的理由,因為我什麼都沒做錯。”
吉姆斯有了絲動容,態度不那麼冷了,裹了裹破衣服,道:“你大概是被王室那群家夥給強行弄進來的吧?五年前,我也是。”
頓了頓,他接著:“和你不同的是,我很後悔,我已經五年沒看到外麵的世界了,更重要的是,我還有個兒子獨自生活在外麵,他今年十六歲了吧。”
鄭飛撇撇嘴,問:“你被判了多久?”
“嗬,多久我如果告訴你我被判了三百年,你不會笑吧?”
“哈,原諒我真的笑了,隻有烏龜才能活到那時候。”
“嗬嗬,沒想到你被關到這了還能笑得出來,心態真好對了,你被判了多久?”
“一個月。”
“一個月?那怎麼會把你關到這裏?要知道這裏都是些重犯!”吉姆斯很詫異。
“呃,他們打算一個月後把我絞死。”
短暫的沉默,吉姆斯想拍拍他的肩膀但手伸不過去,隻得搖頭歎氣道:“多吃點好的喝點好酒。”
“多謝提醒。”鄭飛笑笑,站起身來回踱步,借著從窗戶射進來的微弱月光,打量著這座簡單卻堅固的囚牢。
當他用手按按粗木樁時,吉姆斯奉勸道:“別想了夥計,出不去的,這該死的牢房比他媽永恒之刀還硬!”
聞言,鄭飛挑了挑眉頭,道:“你也聽過永恒之刀?”
“我的故鄉在英國,從就聽過關於它的故事,怎麼,你也知道?”
“嗬,如果我永恒之刀在我手裏,你會笑麼?”
“唔,我不會笑,因為你在跟我講方夜譚,如果你真的有永恒之刀,就不會淪落到被絞死的地步了。”
“一把刀而已,被你的好像國王的權杖似的。”鄭飛玩笑道。
誰成想,吉姆斯竟然鄭重道:“你以為不是麼?在西歐有無數圓桌騎士的後裔,憑著永恒之刀的強大號召力,至少可以召喚出數千人的騎士軍團!肩負使命的他們無所畏懼,那樣的話即便是葡萄牙國王,絞死你之前也要仔細掂量掂量。”
聽完這些,鄭飛呼出一口氣,皺緊眉頭。
想不到在中世紀時期,信仰真的能趨勢人們衝鋒陷陣,有信仰是好的,但如果被信仰控製了靈魂,堪稱是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