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那句信誓旦旦的話:“穿過這扇門,我敢保證,你會得到你想要的。”如果這話的人就在眼前,鄭飛一定會把他按住暴捶一頓。
啪!鞭子打到手臂上,火燎般的疼,促使他接受這個身份,慌忙加入到搬運大軍之中。
遠方,太陽即將落山,哦不,是落海,餘暉打在搬運工們的臉龐上,映襯出他們的喜悅,結束了一活計的他們,等會就可以買上一大卷麵包和一桶牛奶回家了。
那幾名錦衣華服的監工,早已騎上了毛色鮮亮的黑鬃馬,沿著碼頭悠悠散步,手中的長鞭跟隨著馬蹄,揚起落下。
來到這裏快兩個時了,鄭飛還是有點懵,莫名其妙就跑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這種感覺大概就叫做彷徨吧。
如果單單改變了空間坐標還好,至少有辦法回去,而照現在的情形來看
恰好扛完最後一個貨箱,他抹了把汗,接過胡渣男遞來的涼水,不客氣地喝盡。
“李,等會去酒吧喝兩杯?”胡渣男嘿嘿一笑,擠了下眼。
“有威士忌嗎?”他不抱希望地問,真的現在很想大喝一通。
“威士忌?不不不,是維茜,亞特蘭大碼頭最棒的舞娘。”
鄭飛笑笑,順著碼頭望去,隻見遠處有個人被一大群人圍著,鬧鬧哄哄,很受欽佩的樣子,便問:“喂夥計,那人是誰?”
“克勞德,航海家克勞德,今剛從一場遠洋航行歸來,據帶回了一整箱財寶。”胡渣男的眼神中,妒意滿滿。
航海家,最讓鄭飛心動的稱呼。
聽到這個詞,他忽然轉念一想,為什麼非要回去?為什麼不在這個有美酒有帆船還有舞娘的世界,放手一搏?幹!
“夥計,你叫什麼名字?”他問。
“呐,要我多少次你才能記住,我叫皮特!”
“好的皮特,對了,以後不要叫我李,可以叫我飛。”
“飛~很酷的名字。”
在接下來與皮特半時的交談中,鄭飛了解了許多。
先,自己的身份是某位航海家從海外掠奪回來的勞工;其次,自己除了皮特外沒其他朋友;最後,一貧如洗。
聽完皮特講述的這些,鄭飛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處境——慘!
“嗬,所羅門王的密道,你把老子坑慘了!”他自言自語,跟著下班的勞工們,離開碼頭。
碼頭旁有條街,商鋪不多,是專為勞工而開設的,裏麵有副食店酒吧賭場,當然,特殊職業女子是必不可少的,酒吧門口就站著好幾個,側靠在牆上,裸露後背。
在皮特的帶領下,鄭飛鑽進了昏暗的酒吧,這地方很亂,是下層人士出沒的場所,魚龍混雜。
找個角落坐下後,皮特要了兩杯最便宜的烈酒,指了指坐在不遠處的短大漢:“看,他也來了。”
“他是誰?”
“聖地亞哥,勞工們的驕傲,敢徒手與野牛搏鬥的男人!”
“有點意思。”鄭飛,盯著那個叫聖地亞哥的壯漢,難以解讀的一笑。
哥倫布船長,要開始招水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