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人到底還隱藏了多少的功力?柳青鬆忽然不自在起來。
轎子裏卻又靜了,天鵬使者又不再說話。
那四位大漢聽見天鵬使者訓斥,互相對視一眼,每人都從袖中掏出一根軟絲鞭。隻見這鞭子六尺左右,但此鞭子前端卻與一般鞭子不同,此鞭前麵或帶著套環,或帶著彎鉤,兩兩成對。
四名大漢竟甩起鞭子來,旁人看了實在可笑,但柳青鬆卻笑不出來,生死關頭,誰還能輕易笑出來。這四名大漢舞鞭的動作並不好看,但看一個人的動作,也實在找不出什麼套路,竟似在亂舞,但若身在其中,仔細看四人聯手的動作,配合的居然天衣無縫,處處奧妙。柳青鬆倒也不會束手舞策,四名大漢仍大致東南西北各一,西邊的大漢甩出鞭子,柳青鬆微微低頭,輕鬆躲過,但東麵的大漢也甩出鞭子,兩根鞭子彎鉤和和套環頓時連在一起,東西兩麵的大漢身若相連,兩個人使一根相連在一起的鞭子,竟也收放自如,柳青鬆此時避無可避,隻能騰出左手,抓住這根十二尺的軟絲鞭。
柳青鬆如此一抓,雖然止住了兩名大漢的攻勢,但身體自然也有所束縛,南北麵的兩名大漢見柳青鬆已被糾纏住一隻手,立時以相同的攻勢甩出鞭子,若如此一來,柳青鬆豈不是另一隻手也要被限,雙手被限,又如何應對轎中人?
轎中人還未出手。
柳青鬆此時怕已經無暇顧及轎中人了,眼見南北麵的軟絲鞭已經要勾在一起,柳青鬆頓時聚力於右掌,劈向南向大漢甩出的鞭子,軟鞭梢端之處係扣勾環,材質略顯稀薄,柳青鬆一掌已將鞭子前端劈斷,如此一來,南北向的鞭子就再無可能連在一起了。柳青鬆方砍斷南向鞭子,又轉掌為握,抓住北向的鞭子,暗中催勁,欲先擊退南北向的攻勢,再應付左手上製住的東西向兩名大漢。
但柳青鬆雖催動內勁,卻未立刻將北麵大漢擊退,這幾名大漢方才拳腳打鬥之際,雖然帶風有聲,果然也隱藏了實力,此時南麵的大漢已抽回殘鞭,遂又甩出。
一條白綾此時也順風而來。柳青鬆此時四處受敵,忽然想起一直未動手的天鵬使者,大呼一聲不好,白綾已至麵前,纏住柳青鬆。
轎中人出手了!
致命的一擊。柳青鬆終因寡不敵眾,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了。白綾中已滲出血跡,天鵬使者抽走白綾,一把帶著血跡的匕首正裹在白綾之中,白綾亂心,裹刀殺人,天鵬使者這一招的確夠狠。
柳青鬆既然已死,四名大漢遂各自收了兵器,其中一人道:“使者,我等現在就翻遍青鬆派,尋找那青木令牌?”
天鵬使者道:“不必了!”
那人不解,問道:“使者不是來取青木令牌的嗎?”
天鵬使者冷冷道:“令牌就在柳青鬆懷中,何必去尋。”
方才柳青鬆背對眾人,將青木令牌收入懷中之際,就連轎外的四名大漢都不曾看見,那天鵬使者未曾露麵,又如何知道?
那名大漢不敢多問,遂在柳青鬆懷中掏了一番,果然尋得青木令牌,再看令牌所在之處,正是方才白綾纏繞的地方,想不到天鵬使者竟透過幾丈白綾,就能感覺到柳青鬆懷中之物,實在匪夷所思。
既然青木令牌已到手,大漢將青木令牌交與天鵬使者,四人遂又抬了轎子,離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