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又重歸寂靜。
不再有人敲桌子,不再有人撫掌,不再有人飲茶,也不再有人傾聽,所有人都在飛速思考,該這樣打破這種寂靜。
這種場麵下,越寂靜,越容易起衝突。
貓仍躺在門外,一直沒叫,約莫已經睡著了。
忽然,屋子裏又闖進來一個人。
此人進來了開口就道:“常兄,走。”
正是張天口中的石中掌阮金,他那雙手,厚實的就像鐵。
常樂一臉驚訝,道:“走?”
阮金道:“現在就走,劉大人剛剛飛鴿來信,讓我們立刻回去,更何況,留在這裏,怕也做不了什麼事。”
常樂更驚奇了,他和阮金聯手,還做不了什麼事?
阮金又道:“這兩位少年,居然帶了幫手,應該是三個人的樣子。”
想不到阮金掌上功力了得,耳朵上的功力也不低。
因為外麵,千真萬確有三個人,分成了兩波,藏在暗處。
常樂道:“那三人比起武林前不久不可一世的黑白雙劍如何?”
阮金道:“常兄莫說笑,黑白雙劍那等貨色豈能讓你我看上眼?外麵的那三個人,功力皆為不俗。隻不過,那三個人並沒有在一起。”
常樂聽此話,麵上歎氣,心中卻大悅,立馬起身作揖,和阮金一同離去,因為此時張天教不教司馬超內力心法都與他無關了。
司馬超和李公子頓在那,百思不得其解,他們何時帶了幫手來了?
此時,張天終於鬆了口氣,坐了下來,道:“司馬兄,你還沒向我介紹你身邊的朋友呢?”
司馬超緩過神來,道:“他是我患難與共的朋友,大家都稱他李公子。”
張天道:“既然是你的患難與共的朋友,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你聽好了。”
司馬超明白張天此刻是想要告訴他內力心法,卻急促道:“慢!”
張天道:“司馬兄怎麼了?”
司馬超笑道:“我此次來就是找你敘敘舊,向你討杯茶喝的。”
張天道:“司馬兄,你?”
司馬超端起茶壺,自己倒了一杯,道:“張大哥,請!”
司馬超和李公子居然真的隻喝了幾杯茶就走了。他們辭了張天,走出門外的時候,外麵一個人都沒有,那三個人哪去了?
隻有那隻貓還躺在那裏,它一直沒叫,原來它早已經永久的睡過去了。
人也是,永久的睡過去也就什麼都過去了。
現在,一切都還沒有過去。
因為許多事要來了。
風雨飄搖的江湖,一葉驚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