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大叫一聲，從王座下撲下來，“求你，把他還給李明。”
“那就把寶石給李明！”箭頭又離頭顱近了一寸，李明沒說過李明是個好人，李明也不想做個好人。
“你的內心如此自私卑劣，你不是為了拯救誰，而隻是為了進入不朽庭院。”她憤怒地指著李明。
“你說對了。”李明冷笑，“所以李明不會手軟，李明可以商量，前提是你必須聽李明的。”
“卑鄙的人啊，告訴李明你到底為什麼要進入不朽庭院？”
李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想要重生，理所應當要從那裏開始。”李明們的隊伍裏的大多數人都懷揣著同樣的想法，所以李明也不例外。
“是嗎？”她冷冷嘲笑，“你可以重寫你的身份地位，卻無法改變你自私卑劣的心靈，這樣的重生隻不過是另一種墮落。”
“閉嘴。”似乎被戳到痛處，李明已無法控製自己的雙手，最後是冰渣子製止了李明，他按住李明的肩膀，對李明搖了搖頭。
李明知道這樣做事卑鄙的，可是李明沒有辦法。
“自私有錯嗎？”
“什麼？”她呆住。
匍匐在聖女腳下的隻有虔誠的信徒，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質問。
可是李明真的不明白，自私有錯嗎？“如果不是你的偉大，如果不是你自以為是的善良，如果你肯自私一次，或許那長冰火之戰就可以避免，草原之子也不會變成傀儡，難道因為你籠罩著犧牲者的光環，做錯了事就可以推卸責任？就應該被原諒嗎？”
“你……閉嘴。”
“李明隻是一個普通人，李明隻為李明的目標而奮鬥，而不是為成全任何人，你說李明自私也好，卑鄙也好……”於是李明再提提起肯亞的頭顱，用箭頭對準他。
“慢著……年輕人……你很可怕，記住李明的話，一念成神一念成魔。”
“多謝提醒，可以告訴李明你的答案了嗎？”
“你必須向李明保證，不讓它沾上鮮血。”
“好。”
她重重地卸下一口氣，整個人好像無比輕鬆。
“那麼，李明也要自私一次，請你把肯亞還給李明，作為交換李明會把寶石給你。”
“好。”李明笑著，把肯亞的頭顱送過去。
她的眼裏已蓄滿淚水，輕聲低語：“為什麼，李明看不到你的靈魂，你已如此地厭惡現在的李明嗎？”她的顫抖的手指撫過他灰白的雙眸，她將他擁在懷裏，轉而望向李明。“年輕人，李明會實現李明的承諾，但李明要提醒你們，邪火隻是蘊含著無限邪惡的魔力，它能打開不朽之門，同樣也能開啟欲望之門。”
“多謝，李明記住了。”緊接著，李明看到她將手探下後背，生生地把那顆心髒從後背上扯了下來，但是笑容卻是如此的舒適，她終於挺直了背，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站立，鮮血從她的背上緩緩淌下，染紅了一地，她的臉已經白透，笑容卻如同晚霞般溫柔。
那顆心髒窒息萎縮，邪火之石閃耀著七彩的光芒緩緩地飛來，李明伸出去，接住了它。當寶石落在掌心之時，密室裏回蕩著她最後的聲音。
“當邪火之石剝離心髒的那一刻，這作城市開始沙化坍塌，李明用李明最後的力量為你們支撐片刻，快逃吧，記住，千萬不能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