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菘蘿眨眨眼,眨掉眼中的酸澀,站起身,勾起唇角寬慰道:“爹,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小心的,不讓自己陷入危險,等救出哥哥我就會回來的,娘那裏就拜托給您了。”
“嗯,你娘那裏我自會與她說的。”
男人點點頭,目送女兒離開。
……
即便日夜兼程的騎馬趕路,弈菘蘿和冷夜也用了十天的時間才到達軍營邊界,二人一路風塵仆仆,臉上和身上掛了不少的灰塵。
早就接到書信的楚副將,知曉弈菘蘿這個時辰會到,早就等在了軍營外,卻一直不見她的身影,正在焦急的來回踱步之時,忽聽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他忙轉頭看去,初見馬背上一身男裝的二人時,麵上一愣。
“楚副將,是我。”弈菘蘿策馬來到楚副將眼前,見他呆愣的表情,開口輕笑道。
楚副將恍然回過神來,見她開口心中一喜,快步走到馬下,仰頭道:“大小姐,你可終於來了。”
“嗯,我們進去說。”
弈菘蘿和冷夜動作利落的跳下馬,示意楚副將進帳內在說。
“好。”楚副將恐隔牆有耳,點頭帶二人向軍帳中走去。
站崗的士兵,見兩個陌生的男子是與楚副將一起進的軍營,並沒人出手阻攔。
“可有派人去查探哥哥現如今的狀況。”剛進入帳中,弈菘蘿便問向隨後掀簾進來的楚副將,她急於知道哥哥目前是否安全。
“我已派人去查探過,將軍被關在東苓大營的牢房內,但並未被用刑,具體是哪間牢房並不清楚,東苓的玄王爺派了重兵把守著牢房,我們的人不得靠近,目前隻能打探出這些消息。”
弈菘蘿聽罷,點點頭。
“是我無用,都已過了半月卻還是想不出法子救回將軍:”楚副將把目前的情況說與弈菘弈菘蘿聽,麵上有著慚愧及懊惱,後又氣怒道:都是那個趙彥竟以軍法壓製我,不讓我去救將軍。”
“楚副將不必如此自責,如今哥哥不在軍營你的軍階低於趙副將,他給你施壓不允許你私自去救人,你自然是沒辦法的,若是你不聽他的指令強行去營救哥哥,他定會將此事上報皇上要求以軍法處置你,就算哥哥真的被你救回來,他也必是保不了你的。”
弈菘蘿認識楚副將已是多年,知曉他的脾性,他這人雖驍勇善戰卻是好衝動的性子,這次能壓製住脾氣,沒做出衝動的事情,已屬不易,若是他當真衝動之下私自帶人營救哥哥,怕是以後哥哥的身邊真的就會少了他這個左膀右臂。
“要不是那趙彥立功心切,非要去燒對方的糧草,又怎會掉入人家事先安排好的陷阱,將軍為救他們才會被擒,可那姓趙的卻是安安心心的呆在軍營裏,他不想辦法營救將軍還不許我去救,真是豈有此理。”楚副將一巴掌拍向桌子,麵上盡是氣憤之色,桌上的杯子被震的“嘩啦”一聲,連杯帶蓋倒在桌上。
“那個趙副將是當今皇上極為寵愛的趙貴妃之弟,現如今算是皇上麵前的大紅人,他可是一直想取代哥哥如今的地位呢。”弈菘羅掀起唇角冷笑一聲,明眸微眯,盡顯嘲諷之意。
“哼,他可不就是存了這份心思,將軍回不來才遂了他的意呢,他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幾分能耐,能做上這護國大將軍的位子。”楚副將冷哼一聲,一臉的不屑,隨後,又覺得這話說的不吉利,忙向地下吐了口吐沫:“呸呸……。”
見他如此,弈菘蘿覺得好笑,伸手拿過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端起來就著杯口輕抿一口,說道:“他不救,我自有辦法能救回哥哥,他的如意算盤打不響。”
“那東苓國的玄王爺是個心思頗深,詭異多端的人物,此人年紀雖不大,卻是深不可測,大小姐定要小心才行。”楚副將收斂戾氣,說道。
弈菘羅輕抬美眸,盯著手中的茶杯,慢慢勾起唇角,似是苦惱的喃道:“詭異多端嗎,那我是不是應該送份見麵禮給他呢,應該送什麼大禮好呢?”